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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一俱黑色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那,一身溶于夜色的黑色衣裤,在这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却凭空增添了浓郁的阴沉。

    *

    这些陈年往事已如结了疤的伤口,虽已不再痛,不再流血,可每每去触摸,便疼入心脾,让我恨得要命,呕得要命,却又无可耐何。

    柳之郁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骂道:“那死贼婆子”然后一把搂过我,安慰我:“子露,想哭就尽管哭吧”

    本來不想哭的,但,气氛太过美好,回忆太过痛苦,他的语气太过煸情。

    伏在他肩上,我哭得个稀里哗啦

    哭过伤心过后,又振作精神,继续钓鱼,望着柳之郁欲言又止的神色,我扬眉:“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别吞吞吐吐的”

    他迟疑了下:“你说,你还有前男友”

    心,蓦地一沉,他俊逸的面容看不出思绪,只是一双细长的眸子闪烁着令我看不懂的光茫,我唇角浮现淡淡的微笑:“是啊我以前交了个男朋友”

    他眸子闪烁着令我不解的光茫,沉默着。

    我转头,不再看他,望着池子里飘浮的小小泡沫,泡沫在水上微微飘动,或随吹动,或随池水动,总之,沒有自己作主的权利。

    一阵微风吹來,我对柳之郁道:“忽然有些冷,我想回去了”

    他沒有动作,我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被他抓住手,他握的很用力:“子露,你是喜欢我的吧”

    我微微一笑:“是,我喜欢你”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多陪我一会”

    我沉默。

    “你刚才也说了,今晚要做鱼给我吃,不能反悔的”

    我张着嘴,望着他温润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他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格外的惹眼。

    “傻瓜”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啄:“你的过去,我沒能够参与,确实有些遗憾的,但,能拥有你的现在和将來,我也满足了”

    我承认,我是个沒骨气的,还特别喜欢温暖,哪里有暖意,便会自动往哪里靠去,就算那个温暖只是短暂的。

    当晚,在我心知肚明的默认下,柳之郁來到我租住的屋子。

    简单的一室一厅的老氏公寓,这也是多年前某些国营企业的宿舍,房子已老旧,环境有些差,地段也不是很好,但胜在租金便宜,便给租下了。

    柳之郁看了看房子周围及室内布置,皱了眉头:“你一个女孩子,住这儿太不安全了”

    我微笑着说:“放心吧晶晶曾教过我防身术的,一两个男人还能对付”

    他挑眉:“这么说來,我运气不大好,居然交了个野蛮女友”

    我笑,作势凶巴巴地掐他的脖子:“所以,你可得对我好了,不然我铁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功夫”说着拧紧了拳头,向他亮出我的拳头。

    他故作害怕地缩着身子:“尊命,女王,小的明白了,决不惹你生气”

    他的装模作样把我逗笑了,我向他扬了扬手头收获的鱼:“给我一个小时,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糖醋鱼”

    他扬眉:“不需要我帮忙”

    看了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头:“你,得了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你只需拿着这张嘴吃便成了”

    杀鱼,清理,洗净,油炸,炒糖色,然后淋汁,多年沒有亲自下过厨了,手法有些生疏,但好在手艺还在,在我把厨房弄得一团乱的情况下,终于做得差不多了。

    只是,锅有些沉,一只手端不起來,两只手仍是使不上力,只能叫柳之郁进來帮忙。

    他进來看到一室的狼藉,笑道:“所有厨师都像你这样么”

    我嘿嘿傻笑:“快來帮我把锅里的油倒进盆子里”

    他两手握着平底锅两边的锅柄,把油倒进盆子里后,扬眉道:“女人的力气还真是小得可怜,这点锅都拿不动,呵呵,还真功夫呢我一颗手指头便能让你躺下”

    我摸着左手腕,苦笑,其实以前的我,臂力也很大的,只是,只是,唉大概上辈子做多了缺德事吧这辈子得还给人家。

    糖醋鱼味道不错,柳之郁连连称赞,合我们二人之力把两条斤多的鱼吃得精光,连汁水都不剩,收拾了桌子厨房,洗了碗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滚到了床上,沒有甜言蜜语,沒有海誓山盟,也沒有美好的氛围,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事后,我忽然只觉悲伤,想到了弈君,是他带给了我美好的初恋,可惜初恋都是用來怀念与遗憾的,又想到了韩靖涛,他带给的所有痛苦,短短时日内,仍是不能消磨,虽他说已放过了我,可难保他不会反悔,或是见不得我好过,又半路杀出來破坏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而柳之郁,他的条件是那么的好,他是那么的温柔迷人,相信围绕在他身边的优秀女人肯定有很多吧我拿什么留住他,我有什么本事什么资本让他单单留恋我。

    这一切的一切的烦恼,如潮水般朝我涌來,望着柳之郁熟睡的脸,借着外头淡淡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他一对漂亮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及微抿的双唇,忽然如觉梦中,这么一个天之骄子,居然看中了我,这究竟是否真实。

    他忽然翻了个身,双手紧紧搂着我,我偎在他身边,心里有着丝丝痛楚明明知道我们不会有多少未來,我也能预料走到最后,也只能以分手告终,却仍是如飞蛾扑火般,妄想着那灯火里散发的那丁点暖意。

    与柳之郁上过床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开始过着夫妻生活,关系仿佛更进了一步,晶晶偶尔约我出來聊聊,左右观察我的神色,笑道:“不错嘛,总算有点光泽了,脸上也长了点肉了,比先前好多了,你不知道,刚开始见你的时候,简直就一非洲难民,又憔悴面色又苍白,人又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如六十岁的老太婆般毫无生气,现在可好了,不但长了些肉,皮肤也变好了,最重要的是,又恢复了以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光凭这一点,我便得给姓柳的打八十分”

    我笑了笑:“才八十分,我以为你应该打九十九分的”剩下的一分,作为遗憾。

    晶晶白我一眼:“八十分还抬举他了”她招呼我吃菜,辣得直让人叫爹的麻辣重庆火锅,大热天里,坐在空调屋里吃着火锅,就一个爽。

    晶晶也不怕脸上长豆豆,拼命地把肉菜往锅里丢,一边招呼我:“我知道你也一向爱吃麻麻辣辣的,这次是最后一次请你了,别不给面子”

    我停了手头的筷子:“怎么,你要回去了”

    晶晶叹口气:“不然还能怎的,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他的产业迟早要交给我,现在回去先实习,然后再从基层做起,若能把公司管理起來那是再好不过的,如不能,便请职业经理人吧反正,老头子的事业不能垮在我手上”

    我忽然沒了吃的**了,晶晶是北京人,父亲的产业有大半也都在北京,她离开蓉城是迟早的事,可真正提上日程又是另一回事,但我也明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晶晶迟早都要离开的,尽管心中不舍、伤感,却不能说出留她下來的话,毕竟,她有身为她的使命。

    深夜的双流机场仍是有着川流不息的旅客,从候机室里出來,外边躁热的空气让我更加心情郁闷。

    晶晶离开蓉城了,估计我们除了打电话,网上聊天外,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我承认,我平时候也是挺沒心沒肺的,总觉天蹋下來有高个子撑着,但,这种伤心离别的画面却总是让我受不住地鼻头酸酸的,说不上的难过。

    身边來去的旅客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单身一人,都是匆匆而过,他们或许是为了工作,或许是为了家人,或是去旅游,俱都步履匆匆,极有目标,而我,冷冷清清地孤身一人,周围的繁华盛世仿佛与我无关,这里的兴旺我也沾不到边,我只能被挤到城市的边缘,被遗忘,被抛弃,只余下孤寂与清冷陪伴着我。

    夜已深沉,估计已到凌晨了吧一个人沿着马路缓慢走着,身边不停有车辆闪过,抬头望天,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天空显出一种深遂的黑蓝,这儿灯火通明,永远都不会有黑夜。

    一阵凉风吹來,白日里灸热的气温稍稍降低了些,我再度回头,望着已远离的机场方向,叹口气,在心里默默祝服晶晶,希望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地方的限制而变淡。

    但,这种隔着时间,隔着空间的友谊,谁都不能打包票了。

    想到这里,心情再郁闷了。

    耳边听到一阵轰鸣声,看看时间,应该是晶晶那架飞机起飞了,远远地,一只白色大鸟凌空而起,因隔得较近,机身上的灯火,照亮了半边天空。

    望着那架越飞越远的大鸟,直到渐渐消失在浩瀚宇宙时,这才收回了目光。

    蓦地,游离的眸子,猛然一缩。

    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一俱黑色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那,一身溶于夜色的黑色衣裤,在这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却凭空增添了浓郁的阴沉。

    俺要动力,动力,动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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