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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她终于累了,每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再不过问世事。虽然心里依然会担心,但还是尽量维持着平和心境,免得还沒等他们來救她出去,她就已经先疯了,大概是因为她消停了,吃住方面反而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一日阳光明媚,冬天快來了,楚绮罗听着树梢鸟啼,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世间恩怨情分,尔虞我诈都与她无关,腿伤也已经好完全了,如果忽略被囚禁,这倒是她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

    想开以后,心境开阔,她微笑着沿着池水慢慢走,阳光洒在身上,池子里水清澈透亮,有鱼儿争相跳跃着争夺她指间鱼食。

    在这样宁静氛围里,有金剑迸击声传來,她转过头,正欲走过去,却突然有一丝迟疑,会不会又一次失望。

    果然不消一会便沒了声息,她垂下头,斜坐亭前掷鱼食,唇角微勾,并不觉得难过,來了也好,她也能出去,不來也好,她心境平和。

    “绮罗”

    这声音她伸出去的手猛然顿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缓慢地,惊喜交集地转过身去。

    在她面前不足三尺处,站着茕茕孑立的一抹修长身影,眉目如画,气势凛然,不是夜琅邪又会是谁,但是楚绮罗很快发现不对劲,她皱着眉吸吸鼻子,脸色变了:“你受伤了”

    夜琅邪苦笑:“还是瞒不住你”

    楚绮罗急急上前,扯开他扣得紧紧的外衫,里衣竟然已经完全浸润了,一看就知受伤不浅,她眨了一下眼,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一把扯住他:“过來”

    把他用力拉拽,扯到自己房间,她用力撕扯着他的外衫,只想快点给他止血,夜琅邪一动不动让她撕扯,温润眸子脉脉含情,唇角竟然还带了抹邪笑:“绮罗,别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慢慢來”

    本來已经急得快哭的楚绮罗被他这一捣乱噗嗤一笑,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

    修长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痕,夜琅邪敛了笑,声音轻柔:“绮罗,我來晚了”

    颊畔犹带着泪痕,楚绮罗抬头朝他灿然微笑:“不晚,我知道你会來的”所以每次一到侍卫们下狠手的时候,她都见好就收,自始至终,她沒有用过绝食自尽一类的消极方法來驳得自由。

    因为虐待自己,只有自己最亲人的会心痛。

    一层一层解开,触及他紧韧的肌肤,轻轻抚摸着那条长长剑痕,她咬着唇,往他怀里一掏,果然他还是好习惯地随身带着伤药,细细替他飞快地包扎好。

    药是好药,伤口立刻止了血,她从床单下扯出一件衣服,亲手替他穿上:“这是我这阵子太闲,替你”

    未尽之语尽数被夜琅邪吻入口中,两人唇齿相依,气息交融,楚绮罗开始一怔,随即便放松下來,但夜琅邪似乎只是用來感谢或者安慰的吻,他的灵舌在她唇上一划即过,但是这哪里够。

    她毫不顾忌地将手揽上他脖间,热烈地回吻着他,察觉到她生涩的回应,本只是想浅尝辙止的夜琅邪眼眸一黯,狠狠将这一吻渐渐加深。

    直到窗外响起箭簇声声,他们才不得不分开,楚绮罗喘息着,和夜琅邪含笑的眸子正好对上,她这才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脸一红,她垂下头不知所措。

    “我很高兴”夜琅邪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走吧”

    毫不迟疑地替他穿好衣裳,夜琅邪伸出手,她微笑着将手放入他掌心,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了出去。

    已经杀进來的绿春一行香汗淋漓,见了楚绮罗完好无缺地站在他们面前,都高兴得又笑又跳,冬灵心思比绿春严谨许多,趁所有人不注意,她悄悄将一个香囊塞到楚绮罗手里:“小姐,你的药”

    毒,楚绮罗微微一笑,知她者,莫如冬灵。

    她已经沒有爹娘,现在最亲密的便只有夜琅邪和一众好友,谁敢伤夜琅邪,便是谁找死。

    “究竟出了什么事”楚绮罗眉眼低垂,压低声音:“宫变”

    冬灵抹了把汗笑着摇头:“不是宫变不过也差不多了”

    当日她被关了起來,皇上完全沒有给任何答复,既不说她犯了什么事,也不说为什么抓她,抓了就抓了,什么话也沒有。

    夜琅邪数次求见,都被挡了回來,在这时候,太子做了一个令人讶异不已的举动。

    他跪在朝上,求皇上赐婚于他和楚绮罗。

    先不论皇上同不同意,楚绮罗答不答应,单凭楚绮罗的郡主身份和他太子殿下的身份,他这番举动便已经冒了大不韪,皇上震怒,身体更加糟糕,孟家趁机反水,直接逼宫,却不料孟家逼宫,皇上却突然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宫门城墙上。

    不出所料,孟家大惊,自乱阵脚。

    而与之里应外合的华贵妃彻底垮台,好笑的是,孟家的骄傲,皇后娘娘,却自始至终沒有参与此事,甚至,在孟家逼宫的时候,她备了三尺白绫,扬言一旦宫破,她就悬死在第九道宫门前。

    此举此德,大获全胜的皇上格外感怀,不但连连封赏,还顺带将太子也一并赏了,之前误杀五皇子的事,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那你们现在”楚绮罗糊涂了,既然这样,什么都解决了,他们怎么还杀进宫來,弄得这么狼狈。

    “这只个开端”夜琅邪微微一笑,顺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挽回耳后:“真正的阴谋,在那个拿着你的身份作幌子,满世界招摇撞骗欺善扬恶的势力”

    她心里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什么”

    “今天,他们杀进宫來,扬言要主持正义,废弃父皇,救你于水火之中”夜琅邪微微一笑:“本來我还担心”

    本來他还在担心她真的像那些人所说一般,浸浴在悲惨境地,食不果腹,水深火热,可是看到她养得好好的,微笑着喂着鱼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就安心了,父皇果然沒有让他失望。

    他在担心,她更担心,楚绮罗一点也高兴不起來:“他们如此厉害,打入九重深宫,皇上呢宫里的侍卫们都去哪里了,需要你们上阵”

    “安心,我们只是混水摸鱼的,他们还在宫外打着呢我们趁乱跑进來的”

    是这样么楚绮罗点点头:“谁伤的你”

    看着一脸深思的楚绮罗眼里突然染满戾气,夜琅邪长叹一声,他就知道,绮罗对自己在意的人看得格外重,但是伤他的人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一剑透体而过,被杀的那人双目圆睁,双手不甘心地往前抓,却还是抓了两手空空,终于摔落下來,伍沉欢随即跳下,青衣浸染,剑尖滴血,恨恨地瞪着她:“这得问你那好妹妹了”

    “依依”楚绮罗皱紧眉头。虽然有心想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远远听得嘶吼声响,只怕前方已经交上手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只得咬牙忍了:“我们先离开这吧”

    伍沉欢犹自愤怒,只以为她是不愿伤害楚依依,宁肯让夜琅邪忍了这口气,瞪着楚绮罗背影的眼里几欲喷出火來。

    一行人低调行事,沿着城墙慢慢往宫外奔逃,毕竟就算夜琅邪是來救她出去,率数百精兵入宫的这一举动如果被有心人知晓,皇上绝对会龙颜大怒,所以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但是有些人显然就不想让他们轻松愉快。

    楚依依眉稍斜挑,眸中含情,满面春风地朝她们笑:“姐姐好久不见”

    “依依”楚绮罗心中暗道奇怪,依依怎么感觉怪怪的,有哪里不对劲上下打量她几眼,穿金戴银自不必说,白了,也丰满了,但最诡异的是,她面颊熏红,带着股艳丽色彩。

    她自己亦是经历过情事的女子,开始有些懵懂,但此刻仔仔细细一瞧,依依只怕是她眉一竖,上前一把扣住她手腕,拖至一边严厉地道:“那个人是谁”

    “姐姐你做什么啊”楚依依被她拉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先松手啊”

    楚绮罗松开手,沉声喝道:“说,是谁”

    “我说了是谁,姐姐就能帮我主持公道将我嫁过去么”楚依依冷冷地笑,再不复从前单纯模样:“只怕虽然姐姐是郡主,但于婚姻大事你却是做不了我的主”

    她不再是当年任她捏圆搓扁的小跟班,她是楚依依,未來的国群,永远的王者。

    楚绮罗虽然尽量维持着风度,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吼道:“是谁”

    被他她吓了一跳,楚依依收了本來意欲玩笑的心,傻傻地道:“琅邪”

    什么意思,正准备问,楚绮罗忽然看得夜琅邪从边上伸出一剑,将楚依依自衣领整个串了起來,然后,狠狠一挥。

    一道白光闪过,楚依依身上衣服碎了一地,她吓得尖叫一声,睁开眼睛一看,这一剑來得又稳又平,连她外裳一块劈裂,可见力道之大。

    她却不知死活地笑,满脸嘲讽:“怎么,愿赌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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