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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城下的火海,君元叹了一口气:“权利真的是世间最诱人也是最伤人的东西啊”

    同样全身厚重戎装的君诺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俩的一向都是如此默契。

    此刻君诺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双眼周围是沉沉的暗色,他已经好几天沒有睡了,身上的铠甲也已经残破不堪,受伤的左肩缠着纱布,上面的血水泥水沾染的早已看不出來纱布的白色。

    “你去休息一下吧”君元看着弟弟狼狈的模样,很心疼:“那边一有消息我就让人通知去你”

    君诺摇摇头,他要自己等,沒有她平安的消息,他怎么能睡的着呢

    明白君诺的固执,君元无奈地抬头看向天上的那轮即将落下的明月,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她送來的情报,才能这么快的就找到了幕后之人,不然我嘉元这次真的是要元气大伤了,她还真是不简单啊”

    “她就是一个沒心沒肺的傻瓜”久未开口,声音变了样,带着沙哑和暗沉。

    君元转脸惊讶的看着君诺,以为他不会接口,沒想到君诺竟然接了话,君元理解自己皇弟此刻的心情,若是换了他,他恐怕早就忍受不了像个疯子一样去找了,现在在这里等消息虽然是一种折磨,但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从來都不会顾我的感受,总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咬牙切齿的控诉,却句句都带着痛,带着宠溺和无奈:“真是个人性的女人”

    夜色里,看不清君诺此刻的表情,但是君元知道此刻自己皇弟的脸一定是最脆弱的。

    这次换做君元拍他的肩膀安慰:“会沒事的,她一向都是走狗屎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太妃都这样说呢之前她不是也跟太妃说过么”看了看四周,沒人,有的也都是自己最信得过的,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是他的要求,那些人都会自动看不见听不到的,最多是给皇后知道,那也沒关系,君元清清嗓子,为了安慰自己皇弟丢人也就丢人了,出丑反正也就是让皇后笑一下。

    “咳”君元自此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随即学着穆子玉的语气声调道:“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踩不扁打不死,有着小强的坚韧,不死鸟的性命的穆子玉是也”

    “噗,”

    鹤行风正好从一边的楼梯上上來,听到一个娘娘腔在说这些话,感觉要多变态有多变态,一个沒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所有人都同情你地看向鹤行风,无声地用口型朝他说道:“小子,你完了”

    鹤行风也看清了刚刚学女人说话的变态的脸,当即绿了脸,求救地看向众人,众人好不整齐地一同转过脸去,那齐刷刷的动作,比现代军队里喊向左看齐的口令时还要整齐划一。

    鹤行风很想立刻就撒丫子溜了,怎奈自己是來传递消息的,沒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顶着零下一百八十度得寒冷目光往前走。

    “启禀陛下,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张丰年的行踪,现在已经将他包围,但是对方还在负隅顽抗”

    君元白了他一眼,就让他一直跪着,倒是君诺听了,朝君元请示:“我过去”

    君元无奈地叹了口气,朝他摆摆手,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张丰年与君诺,是比先皇还要像父亲的人,君诺对他的敬重爱戴也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如此局面,真是让人难堪。

    看着君诺走下城墙,看着城下自己的人处理那些被擒的叛军,看着这偌大的都城,君元一统天下的决定更加坚定,战争总是让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但是要想真正平息下來,也只有用战争将它终结,时间的规律就是这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真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看到一个太平盛世。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

    不过一天而已,不,一天都不到,这场某人酝酿了几十年的叛乱就被平息了。

    边城由江都候亲自出马,林甫毕竟还是念着当年的救命与养育之恩的,只不过江都候往那一站,他就主动挂了停战牌,约定停战十天,算是还了江都候那十年的恩情,都城的事情,十天,足矣。

    张丰年那边的人反间,送回的情报都是铭心堂动过手脚的,所以他有恃无恐的仅凭那四千叛军就敢妄自行动去逼宫,岂知就连他那四千人里面有一半的人也都已经被君元所控制,而皇宫内外早就埋伏了不下一万的精兵。

    君诺早就在两天前就带着援军赶到了都城,而张丰年还以为是自己的援军到了呢果然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父皇”

    叶芷兰走上空荡荡的大殿,高高的宝座上,一个人抚额坐在上面。

    叶芷兰喊了两遍,张丰年才听到,抬头看向殿下的人,不过一夜之间,这人便现了老态,但是那份威仪骄傲依旧。

    “是兰儿啊”

    “嗯”叶芷兰乖巧地走上台阶,走到宝座前,坐到地上,将身体伏到张丰年的膝上。

    “兰儿又在撒娇了”张丰年温柔慈爱地伸手抚上她的发丝,那份慈父的温情,让叶芷兰动容。

    “多少年了呢”张丰年喃喃开口:“兰儿只有小时候才对为父撒娇啊想想当时真是幸福啊”

    “嗯”叶芷兰哽咽的发出一个单音,眼眶早已湿润,自从自己明白自己是一个亡国之人,自己沒了国家,沒了故乡,便也再沒了童年和父亲,只有大荆的皇女,只有王国的仇恨和复国的信念。

    “兰儿,对不起”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希望,一步错步步错,在这最后的最后,作为一个父亲他要向自己的女儿道歉:“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兰儿是大荆的皇女,兰儿从來不怨父皇”

    张丰年叹了一声,听着殿外的喊杀声,开口道:“跟他走吧自此做个平常的女子,忘了这一切,忘了大荆,忘了我”

    “不”叶芷兰伸手抱紧自己父亲的腿,像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子般:“兰儿要跟着父皇,兰儿和父皇一样,生是大荆的子民,死是大荆的鬼”

    良久,张丰年叹气道:“傻孩子”但是脸上却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

    君诺來到这地宫之中,大殿之上已经烧了起來,在这御座与门口之间摆满了燃烧的桌椅,依稀能够看到御座上面坐着的张丰年,以及那御座下面坐着的残余叛党。

    “王爷”

    身后的士兵示意是不是要行动,身后的弓箭手早已上了弓弩。

    君诺朝他摆摆手,透过火光看着里面那些人,各个都是大义凌然,完全沒有半点对于死亡的畏惧,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大义和国家而战斗的人,无论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对于他们的国家,他们都是可敬可爱的英雄。

    “成全他们吧”君诺开口,随即转身离开。

    “敏文”

    激烈燃烧的火焰后面传出张丰年的声音,在寂静的只有木头爆裂声的大厅里带着回音,君诺身体一滞。

    “她在张府别院的地牢里”

    君诺静静地站着,整个大殿里在沒有了说话声。

    “走好老师”

    君诺來到张府时,这里也燃起了大火,好在救火及时,烧的不是很严重,有官员在查抄这里,见君诺到了忙上前來行礼,君诺径直朝别院走,早有属下押着被抓的张府家丁带路。

    “王爷,王爷,那边沒有”

    沒等那个查抄张府官员说完,君诺已经带着人火急火燎地直奔地牢了。

    那名官员的下半句“沒有人”,他自然也沒有听到。

    地牢门一打开,君诺就跳了下去。

    潮湿地地牢里散发着稻草腐烂的气味,昏暗的油灯在墙上熏出厚厚的黑色痕迹,狭窄的空间一眼就看完了,但是君诺却无论如何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整个地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沒有,一个也沒有。

    “王爷”王照跟着下來,看着空荡荡的牢房也是一脸的诧异:“问过了,只有这一个地牢,之前王妃确实是关在这里,上面的门锁沒有打开过,之前看守的人也审问了,说是沒有任何人出入过”

    君诺静静地走到那个木头做成的牢房栅栏前,木头的门上还缠着锁链,挂着沉重的铁锁。

    “咦,”看到那门锁,王照更加疑惑:“王爷,这牢房的门锁也是锁着的”但是这牢房里却是空荡荡的。

    君诺拔剑斩断了那粗重的铁链,牢门应声而开。

    王照看着一语不发的王爷走进去,很是担心。

    随着君诺的脚步停下,王照看过去,那地上,稻草之下,血红一片,分明就是不久之前留下的血,都还沒有凝固。

    君诺在那片血迹前跪下去,小心地拨开上面的稻草,血迹完全露出來。

    那么多的血君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穆子玉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君诺继续拨弄着那些稻草,突然动作停顿下來,那下面的青石板上写了一行字,显然是在极度虚弱的时候沾血写的。

    君诺像是握着穆子玉的手般温柔,轻轻的,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去描摹那地上的字。

    短短的一行字,却让人难以辨认,君诺花了好久才将那行字描摹完。

    是她写的,她为什么这么写,她去哪里了

    有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阴湿了地上的字迹,已经干涸了血字,变得鲜亮起來,随即模糊成一团。

    那地上只有八个字:敏文,我爱你,对不起。

    ps:晚上回來写另一半结局,实在熬不住了,早上还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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