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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动越來越明显了,我的身子也开始笨重起來,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两条腿抽筋,把我疼醒过來,每天半夜都要听到我痛楚的惊呼,直接坐起來沒命的按着抽筋的地方,那里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一个大坑。

    我不知道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还是身体的毒素开始发挥了作用,我的双手双脚都肿胀起老高,原來的鞋子也不能穿了,春芝和水月紧赶慢赶的为我特制出一双。

    春天了,万物复苏,我想出去踏青,在院子里闷了一冬,除了过年那次去了妈祖庙,我还沒出过门呢

    不允许他们反抗,让春芝和水月做了好糕点,十七雇佣了一辆马车來,我们三个人慢慢悠悠的出了镇子,直奔镇外的五里坡,五里坡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山上有个硕大的凉亭,供游人歇脚,我们三个只在坡下休息了片刻,他们俩怕我走那么高,会累到,万一动了胎气的话就糟了。

    我沒法反抗,能争取出來,已经实属不易了。

    休息了片刻,在马车上吃了糕点,就着远处的风景,我突然想起芒果台那个选秀节目里面一个小女生唱的山歌,不仅也扯开了嗓子。

    “唱山歌类,这边唱來那边和哦,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类,不怕险路弯又多哦,弯又多”

    与众不同的歌曲,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人驻足观看,皇甫宇正连忙拉上了车帘,把我与世人完全阻隔住。

    “孙世琦,你看他啊”我喊着十七的新名字,这个名字在院子里已经被我喊了一个多星期,十七也从最初的不为所动到后來的慢慢适应。

    “他也是为你好”十七第一次替皇甫宇正说话,他们几个平时都是看对方非常不顺眼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背着我结成了联盟。

    “回吧”我索然无味,什么乐趣都被他们弄沒有了,真扫兴。

    回到院子里,接到了小米的飞鸽传书,三皇子已经和二皇子以及太子完全决裂了,现在朝堂上每个人都诚惶诚恐,不知道到底投靠谁才好,皇上最近干脆连早朝都不上了,呆在寝宫内养身,听说皇上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不知道是真是假,昊天离开了皇宫,去寻找天山冰蚕,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沒给他去过消息。

    听到这些消息,我们喜忧参半,喜的是三皇子跳出了危险的包围,忧的是,他却陷入了无止境的争斗中,更让我心惊胆寒的是,昊天居然一个多月都沒和小米联络了,究竟他在什么地方,是凶是吉,我们完全不知道,只能在心里为他祈祷,希望他一切平安。

    虽然不停的宽慰自己,可我的脾气还是越來越暴躁,我开始不停的埋怨十七和皇甫,为什么他们多嘴的告诉昊天我必须要天山冰蚕才得以解毒,为什么要将他送入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沒必要为了我这个将死的人做这么多的。

    昊天的悲惨过去让我对他愈加的倾心,越是这样,越是恐慌。

    对于我的埋怨,十七和皇甫照单全收,默不作声,他们告诉我,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选择去寻找那个天山冰蚕,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对不会放任我这么消沉。

    我感动的泪水顺着脸庞往下滑落,我到底是何德何能,今生得以这几个男人的青睐,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对我如此的倾心。

    十七说,是因为我的纯真,纯真,从认识他开始,我什么时候纯真过,打丫鬟,骂马夫,踹影卫,这些都是我干的。

    皇甫说,因为我的不做作,不做作,从接触他以來,每次见到他我都是故作正经,把自己弄的像大家闺秀似的,说话也柔声细语的,除了第一次碰撞时候脱口而出的咒骂,我何时不做作过了。

    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沒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人,您又叹气了”水月在我的身后,轻轻的为我捶着后腰,自从那次闪了腰以后,每天都要忍受着翻身的痛苦,可我偏偏还总是忘记自己不能平躺,一不留神就躺了下去,结果翻身的时候都要一边哭天抢地,一边尖叫着被人拉着强拽过去。

    “是吗”我坐在椅子上,盯着远处,眼里却并沒有焦距,无力的回答着,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了,昊天还沒有消息,我怎么能不担心。

    “夫人,唱个歌吧您唱歌的时候欢快多了”水月提议道,自从我沒事的在院子里嚎上那么两嗓子以后,春芝和水月对我的歌曲可是上了心呢非要学去一两首,沒事就让我唱一段,奶娘的,把我当成免费唱小曲的了吗

    可谁叫我犯贱呢人家一说唱一个,我就巴巴的唱起來,几次唱完了都想抽自己一顿,又舍不得下手,打哪儿都疼,最后我只好用力的掐着胳膊肘上的肉,那块儿怎么掐都不疼,我就使劲的掐,还不疼,还过瘾。

    可今儿个我不想唱歌。

    “水月”我半死不活的开口。

    “夫人,我在呢”水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來。

    “去弄个风筝放放吧打春了,应该放风筝了”我仰望着天空,真蓝,清澈的沁人心田,周围的云朵真白,白的似雪,那么圣洁,和我以前见到得那些灰蒙蒙完全两个感觉。

    “风筝,那是何物”水月皱着眉头,咬着嘴唇,面露疑惑的看着我。

    “就是天上飞的,用线拉着的”我比划着,这里连纸都沒有,写字都是往竹简上写,重要的如合同之类的契书,则是选用上好的白布,谁知道是丝绸还是段子的,我搞不清楚那类别,总之是沒有纸,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风筝用什么做的,有沒有风筝。

    “啊夫人说的可是布鸢”水月惊喜的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不冤,我还窦娥呢

    “先去做个拿來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我心烦得很,先把水月打发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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