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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薛垣、在薛垣身上轻轻啃咬的动作,才会显得格外趣致可爱。那样的亲昵和信赖,全然出自动物性的本能,不掺杂一分一毫的矫揉与欺哄。

    但薛垣有一个原则:他只会单方面为祁涟服务,不要求祁涟为他做任何事。

    潜意识中,他始终把祁涟的命运与莱卡划上了等号。

    如果相处的时间注定短暂,就让祁涟在离开之前尽可能多地享受这世上的每一种快乐。

    自己的内心深处,大概一直是这么考虑的吧

    睡梦中,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侵扰着蒙昧的意识。并没有危险,仿佛一只毛茸茸无害的爪子,但却确凿是入侵的信号。

    薛垣猛然醒转。眼前的一幕令他陡生错愕: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剥开了,祁涟趴在他身前,这里捏捏,那里咬咬。

    “你在干什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薛垣叱责出声。

    祁涟大概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着实吓了一跳,怔怔地没说话。

    薛垣坐起身。往常他都会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今天因为特别疲倦,他抱着祁涟就势睡了过去,不料这家伙竟然趁机动手动脚。

    “我”祁涟只说了一个字,又怔在那里。他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薛垣不是也这样对待他的么那种感觉很舒服,他想偷偷学起来,让薛垣也舒服。

    可是为什么对方这么生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薛垣整理好衣服,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就匆匆离开了他的房间。

    该死的。

    该死的。

    薛垣抓着自己的头发,满心懊丧。

    跟那个孩子一样的家伙,到底生什么气呢就算用膝盖也想得出,那家伙无非是想投桃报李罢了。

    不知该如何向祁涟解释自己的亲密关系恐惧症。

    曾经以为,祁涟是与众不同的,他治愈了他。

    然而现实终是发出了恶狠狠的嘲笑:心里最深的那道壁垒依然存在着,这个身体还是不接受任何来自于他人的触碰,哪怕是充满爱意的。

    薛垣在舷窗前烦躁地疾走几步,唰地扯开遮光板。

    远处,无形之墙前方的光幕缥缈,仿若无声的召唤。

    父亲曾说:密码学是孤独的学科。你得把自己想象成一道墙壁,同时设想着敌人会从哪个方向攻入。

    就像他的名字“垣”,含义就是墙。

    听母亲说,原本弟弟的名字叫“墉”。后来父亲说,兄弟两个都是墙,就不好了,会有隔阂。墙是用来守护一方地域的,小儿子的名字就叫“域”吧。

    “墙必须守护广大的地域,才有它的作用。长城就是因为守护的地域足够广大,才当得起greatwall这个名称。如果只是守护自己的内心,反而会变成牢笼,把自己困死在里面啊。”父亲这样说。

    父亲,我该怎么办呢

    我破解了你的密码,可我还是敲不开自己心里的墙。

    作者有话要说:

    、狐语

    拿着薛垣递交上来的报表,秦焕舒畅地摸了摸光头。

    他对祁涟的培训进度深感满意。

    科学官曾说,要进入墙那边的人需要具备四个条件:第一,人类大脑的处理能力;第二,计算机的运算速度;第三,远超自然人类的身体力量;第四,数据库一样浩繁的知识储备。

    这四个条件里,前三个祁涟已然达到了。只要再稍加孕育,一个超级战士即将破壳而出。

    “这个第四点,你打算怎么办”

    薛垣沉吟道:“这个没有捷径,只能让他自己去学习。虽然他的大脑可以接入网络数据库,但我们必须考虑没有网络的情况。他还必须像普通人一样,通过学习,把一些必要的知识储备在大脑里。”

    “唔,是的。”秦焕点头,“就好像虽然每台电脑都可以接入云数据中心,但也必须把一部分重要数据储存在本地。你今天就带他去藏书库吧,不管什么都好,能看多少看多少。谁知道墙那边的世界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知识呢。”

    有人敲了敲门,安迪走了进来。他对薛垣略一点头,转向办公桌:“部长,您找我”

    薛垣瞥他一眼,退出了秦焕的办公室。

    早就有人向薛垣打过小报告,在他前番执行陨石爆破任务而离开主舰之时,这家伙趁机在秦焕面前狠狠参了一本。

    在那之后,秦焕虽从未说过什么,对薛垣的态度却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安迪出入秦焕办公室的次数也悄然增多了。

    职场中从不缺乏这一类角色。他们在同僚中口碑不佳,也未必会真正得到上司的倚重,但却往往被当作权力制衡中的一个着力点。

    薛垣默然沉思。看样子,安迪的那番话令秦焕对自己有了戒心。假如有必要,秦焕就有可能会利用安迪这个支点,架起一根杠杆,撬掉薛垣这块危险的大石。

    可恼的是,就连薛垣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单单就安迪所说的那个结论而言,并非全无道理。

    小时候,弟弟曾告诉他一件令他大为吃惊的事。

    那时家里的后院种满了玫瑰。薛垣很喜欢这个花园,经常帮助母亲采摘。

    卡罗拉红玫瑰做成鲜切花,摆在长颈玻璃瓶中观赏;大马士革玫瑰放在大玻璃容器中,在炉火上加热、冷却、蒸馏,让精油一滴一滴分离出来,用吸管采集,最后制成精油。玫瑰精油是很贵重的东西,数万朵花才能萃取出1克,价格堪比黄金。

    某天早晨,全家人忽然发现,花园被人恶意地破坏了。玫瑰植株被扯得七零八落,花瓣撒落满地,混着泥土铺了厚厚一层。

    院子的门夜间是锁着的,外人不可能入内,所以这必然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为。

    母亲大动肝火,把兄弟二人关在小黑屋里审讯了一天。两个人谁也不承认,一起被罚没有饭吃。

    晚上饿着肚子躺在被窝里时,弟弟委屈地小声说:“哥,是你干的。我看见你夜里出去,又不像上厕所,我很好奇就跟着你,结果看见你把院子里的花都拔了。”他接着又很仗义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妈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薛垣闻言惊骇不已,因为他一点也没有这种印象。难道自己真的培养出了邪恶的第二人格

    虽然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这个念头却深深植入了薛垣心里。每当身边有难以解释的事件发生,他除了怀疑周围的每个人之外,还会习惯性地怀疑自己。

    啊啊,真是麻烦哪。

    薛垣头痛地捏了捏额角。

    这个年头,防火防盗防自己。既要考虑自己真的存在第二人格的可能性,也要考虑是否有人在故意这样误导。

    做人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要是每个人都像祁涟那样清澈见底,活着该变得多么容易。

    一想到祁涟,薛垣的心又是一颤。那个家伙,现在会不会在生闷气呢自己昨晚就那么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留下。

    藏书库是整个舰艇上最清净的去处。

    如果说,以技术部为核心的办公区与生活区是热闹繁嚣的市井红尘,这地方就仿佛深山古刹,长年不见人迹。

    唯一的一名库管员也因此清闲得要命。外界发生的事件他概不操心,即便太阳马上就要烧到眼前来了,也只管自己打卡上下班、月底领薪水。

    因此,当他看见今天居然来了两个人的时候,不禁颇为诧异。

    走在前面的金发青年他认识,曾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后面跟着一个斯文俊秀的小白脸,看样子应该是文官。

    薛垣向库管员出示了证件。

    库管员为难地挠头:“长官,恐怕你暂时没法进去。”

    “怎么”薛垣挑眉。

    库管员拍了拍身后厚重的金属门,“这道门的密码已经丢了。自从舰队起航之后就没人来过这里,而且没有预算经费,工程维修部也不来,所以好多年都没有上报过了。”

    薛垣看了看门上的密码锁,“那就只好暴力破解了。”

    所谓暴力破解,就是用“穷举法”列出密码所有可能的排列组合方式。例如,要破解一个由1、2、3这三个数字组成的三位数密码,就列举出123、321、213等等所有可能的组合,逐一尝试,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库管员继续为难:“不行啊,长官。当初给这道门加密的方式是这样的:从0到99这一百个数字里随机抽取了十五个。要打开这扇门,必须全部输对那十五个数字才行。从一百个元素里随机抽取十五个,您知道那一共有多少种可能性吗”

    薛垣转眸看向祁涟:“多少种”

    祁涟连眼睛都不眨就报出一串数字:“253338471349988640。”

    “”库管员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囧字。这t是超级大脑啊

    “确实是太多了一点。”薛垣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把门板弄破了,你会不会有麻烦”

    库管员摇摇头:“麻烦倒是不会有,报修就是了。不过您不可能就这样弄破它的,还是打电话叫工程部拿切割工具来吧。”

    薛垣一挥手:“killian”

    库管员看见,那个小白脸文官上前一步,将手指插入两扇合金门板的中缝,试着掰了掰。

    “长官,没用的,这是钛合”

    咔叭。

    卧了个曹操啊

    这t不仅仅是超级大脑,还是超级肌肉啊

    我果然隐居得太久,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

    狐狸扬着尾巴进去了,忠犬侍卫也亦步亦趋跟了进去,留下库管员独自风中凌乱质疑着人生。

    仓库内灯光昏昧,清冷的空气中充斥着尘土气息。

    保存于此的都是古老的实体书籍。从羊皮卷、竹简、帛书,一直到纸页泛黄的线装书,浩如烟海。

    人类匆忙离开家园时,它们尚未来得及被转化为数字形式储存在磁盘里,弃之不顾又太过可惜。于是人们尽可能多地把它们搬运上了舰艇,之后却又不再问津,任由它们被长年幽闭于此,承载光阴和尘埃。

    薛垣扔给祁涟一副手套,“喏,这里的书你能看就尽量看吧,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东西将来派得上用场。”

    祁涟戴上手套,有些茫然地在高大的书架之间仰头四顾。

    这副模样,令薛垣回忆起幼时的自己。初次踏足父亲的藏书室之时,他也曾为之一窒。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类对书籍的敬畏始终如一。

    薛垣默默转过脸去。

    今天两人见面后,谁也没有提及昨晚的不愉快。祁涟就好似忘记了薛垣那番喜怒无常的表现,对他一如既往。

    这反而让薛垣有点隐隐不安。祁涟不是那种会在心里藏事情的人,疑惑也好,沮丧也好,赌气也好,都一定会显露在脸上。怎么这一次,他这么平静呢

    祁涟小心地取下一本书,拿在手中翻阅。

    薛垣注目他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要介意。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祁涟点点头:“你的脖子以下不能碰,我知道了。”

    “”薛垣又想以手扶额,“不是,呃,我不是针对你的,这是我的问题。”

    正在思索如何恰当地作出解释,祁涟却冲他微笑一下:“你没有问题呀,玫瑰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有四根刺,又很骄傲。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对我太好,结果我忘记了。”

    小王子的故事中,小王子最先是在自己的星球上邂逅了一朵玫瑰。他很爱这朵花,可玫瑰的多疑和虚荣也把他折磨得苦恼不堪。于是他决定离家出走,到别的地方见见世面。他来到地球,遇到了狐狸。狐狸教会了他如何驯养对方,也教会了他爱和责任。于是他决定回到自己的玫瑰身边去。

    祁涟若有所思:“你是玫瑰,你也是狐狸。这样真好。”他的瞳眸璀璨如绿宝石,“这样,我就不用离开你,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什么都能教会我。”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得更聪明一点才行。玫瑰和狐狸都是很骄傲的,而且口是心非。”

    明明是孩子气的童稚话语,偏偏神态和语气又认真得一塌糊涂。

    薛垣动了动唇,竟一时张口结舌。你说的只是童话,我却还无言以对。

    他向他的小王子俯身,贴近对方的脸颊:“不会离开我,这是你说的。”

    “嗯。”

    “我记住了。”狐狸这样说着,手指游弋。

    对方及时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爪:“我做了错事,今天没有奖励。”

    “我可不这么认为。”狐狸在对方耳边蛊惑,“驯养小动物的时候,奖励永远比惩罚更有效。”

    “”祁涟稍微挣了一挣,便不再抵抗。薛垣发现他的眼神忽有一瞬间的游离,显然心思飘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不许走神。你在想什么”

    “嗯”祁涟犹犹豫豫,“我在想你的小玫瑰。”大概害怕对方又突然生起气来,他慌忙补充:“很好看。”

    薛垣睨他一眼:“20厘米,你觉得小”

    “”祁涟脸上竟露出一丝窘迫。

    薛垣当即断定,这家伙绝对偷偷摸摸在网上搜索过奇怪的东西,对某些事不再懵懂无知。

    他弹了一下祁涟的脑门:“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你说过,我的程序算法是你写的,是你思考世界的方式。”祁涟嗫嚅。

    “靠”薛垣气结。这家伙连嘴炮技能也提升了吗“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不待对方回答,他附唇悄声说出答案:“我在想,要等到哪一天,才可以真的把你吃下去啊。”

    从水枪里喷射出的水流,冲刷着“蔷薇骑士号”红色的装甲表面。

    无论是汽车还是机甲,男人对自己座驾的重视程度,总是胜于其它的一切。机师们从不会把自己的机甲交给别人去清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亲自动手打理。

    机体肋部的装甲板上,有一处显眼的凹陷,是上一次被陨石碎块撞击造成的,还未及修复。乔伊心疼地蹲下,用手摸了摸。

    蔷薇骑士,多帅的名字。

    他自幼就对骑士文化着迷得紧。家里堆满了有关中世纪三大骑士团的书,张口闭口就对人谈论医院骑士团、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的称号与历史。

    不管这三大骑士团后来做了什么,他们成立之初的理念是保护照料前来朝圣的弱者和伤患。骑士们像僧侣和修道士一样遵循着“守贞、守贫、服从”的戒律,仗剑送迎朝圣之路上来来往往的神之子民。

    在乔伊的理解和想象之中,理想主义化的骑士形象是这样的:他们像摆渡者,把形形色色的朝圣者护送上各自的旅程,然后转身离去,不再过问天意与人事。

    至于战斗,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不得不为之有所守护,就必须战斗。

    银河英雄传说中,蔷薇骑士团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直攻入莱因哈特皇帝的御舰,深藏功与名。

    唉唉,真是太适合自己这样孤高冷傲的男人了。

    说起来,某个金发蓝眼的技术官,跟莱因哈特皇帝颇有几分相似。

    或许,这也是自己潜意识中执著地以他为对手的缘故之一。男人的英雄梦从来都离不开两样东西:兄弟和假想敌。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乔伊远远望见,停机坪上走来一道修长的白衣人影。

    罗梭的“希腊朔日”仍然停在泊位内。从它身旁经过时,薛垣不由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投去一瞥。

    他暗中动用了一些关系,把对罗梭的处罚降至最轻,也保住了机师资格。

    罗梭请了几天假,一直没有出现。

    这样也好,不管怎么说,现在再看到他,薛垣都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无动于衷。

    “嘿”乔伊站在脚手架上,向他打招呼。

    薛垣对他点点头,径直穿过泊位,爬上另一部脚手架,来到一台金色机甲面前。

    它还没有名字,但它不久之后就要跟北极狐号一起,登陆一颗冰彗星,为舰队取水。

    至于它未来的主人,就是某个刚才还在和薛垣做一些嗯~~啊~~事情的家伙。

    薛垣手脚麻利地打开引擎仓后盖,检查增压器的转轴和压缩机叶片。

    因为主人非同寻常,这部机甲的配置也卓尔不群。四涡轮增压引擎,机甲中的保时捷。

    驱动方式也是为祁涟量身打造的,神经脉冲驱动系统。祁涟不必再像他们这些普通机师一样手动驾驶累成狗,只要动动大脑、用用意念就可以。

    薛垣默默嫉妒着。魂淡,你一个受君这么拉轰,叫我可怎么混

    仔仔细细把这台金色机甲检查完毕,薛垣又去打理自己心爱的北极狐。

    “劳驾,帮我接根水管”他冲着已经下到地面上的乔伊喊道。

    乔伊捡起塑胶软管的另一头,接在水龙头上。

    “谢了。”

    乔伊耸耸肩,“谢谢你给我的精油,好像挺有效,我昨晚睡得不错。”

    “你喜欢的话,我那里还有,你可以随时去拿。”

    “哦”乔伊扬起眉,“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没错,是很讨厌。不过”薛垣侧了侧头,转眸望向对方,“也许现在说这种话为时过早,但有些时候,我还挺想相信你的。”

    有句话这么说:职场就像一棵爬满猴子的树,往上看全是屁股,往下看全是笑脸,左右看全是耳目。

    相比周遭那些暗藏着阴鸷目光的笑脸,反倒是这个一开始就明确地说出“我很厌恶你”的家伙,还让人觉得可靠些。

    乔伊敏锐地嗅出了这句话中企图结盟的意味,向前紧走两步,仰面与薛垣对视:“你可以相信我。”

    他隐约有种感觉:薛垣心中藏着的秘密太多,就快承载不下,想要吐露一些什么。

    有一个瞬间,薛垣望向他的目光炯炯如炬,像一枚准备吐出珍珠的贝壳。

    但那个瞬间转眼即逝,贝壳再次关闭。薛垣转回头,开始冲洗北极狐雪白的外壳。

    “”乔伊默然伫立。他失望地意识到,撬开薛垣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狐狸,狐狸,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熟悉的焦虑感再次侵占了他的心。连着水枪的塑胶软管在他眼前晃动,敲打着北极狐的外装甲板,发出有节奏的啪嗒啪嗒声。水珠噼啪溅落,地面上蜿蜒的水流快速爬向他的脚边,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催促他作出一个决定。

    咬一咬牙,乔伊下定了决心似地再度开口:“我们,交换秘密。”

    “什么”薛垣诧异地回首。

    乔伊缓缓吁了一口气,“不是说,缔结盟友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交换秘密吗我手里有一个秘密,我知道你也有。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看看到底可不可以彼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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