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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至于为何伤成这样,我们全然不知。”张谦寂不自觉露出后怕的神情,“我们都以为没人伤得了小姐,平时若有人特别担心她,我们还会玩笑几句,说这天下没人奈何得了她,可是这次却这么突然,一下子就是致命伤。小姐用移形之术回来的时候,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很快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们当时全都吓呆了,完全不敢相信。”他说着,声音忍不住地发颤。

    他颓然道:“是我太大意,以前我在宫里护卫,还时时提防着魏长亭对小姐下手,这几年却疏于防范,明知靖亭有心杀小姐,却没跟着一起去天启。”

    刚刚他说白初烟受伤的情形时,苏煊的脸色就已经雪白雪白的了,脑中想着那个画面,觉得自己心脏都不太会跳了。

    “靖亭说她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设诡计伤了初烟,来这儿之前,我一直不相信她做得到。”苏煊几乎是用全部力气说出这句话。

    若是白初烟受此重伤,真的是被易容成自己的人迷惑,那他简直不能接受,心痛如刀绞。

    龙韵也惊得抬起头看他。

    张谦寂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小姐去天启之前,早就和我们商定了救你之事。二公子,你牺牲这么多帮我们,以至于不得不叛离山堂来到本该是仇敌的辰月教,心里一定也不好受,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小姐受伤不是你的错,她现在也已经好多了,你别想太多,安心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我们会想办法让你再光明正大地回到天罗。不管是靖亭与小姐,还是天罗与辰月,这仇恨也该有个了结了。”

    他语声坚定,苏煊听着,点了点头。

    “要说的就是这些。”张谦寂笑笑,“二公子,给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吧。”他又转头看看龙韵,微笑道:“我很快就回来,今晚还是我守着,你等一会儿也回去休息吧。”

    龙韵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往事如烟4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张谦寂才允许其他人去看白初烟。

    只不过墨言状况也不乐观,他对自身力量的控制远不能得心应手,独自一人闭关还有些危险,古秋连每日都要去照看一段时间,故而张谦寂只叫上了苏煊与萧子易。

    三个人入了流觞殿,还未进白初烟的卧房,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先是龙韵:“喂,你不是最喜欢吃桃花酥么怎么就吃这么点”

    而后是白初烟明显有气无力的声音:“你见过哪个人大病初愈就吃那么多还有,不要叫我喂了。”

    “那叫什么”

    “要叫教主大人。”

    “才不要”

    “你这个目无君上的家伙。”

    外面三个人听着忍不住想笑,萧子易刚想推门而入,又听里面龙韵说道:“你不知道,这几天教宗可凶了。”

    萧子易禁不住顿了顿,朝身后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很有兴趣听下去。

    “怎么凶了”

    “说话冷冰冰的,还不爱理人。”

    “教宗会这样么”

    “你今天见了就知道了。”龙韵似在赌气,“教主大人,也就你可以说说他,一定要为我出气啊。”

    “我没这个兴趣。”

    “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叫你教主大人了”

    张谦寂扶额良久,实在听不下去,示意萧子易将门打开。

    门一开,萧子易便慢悠悠地走到了龙韵身后,笑道:“阳教长大人,你对教宗,可是有什么意见啊”

    龙韵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只有白初烟能看到她此时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初烟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裹着黑色的裘皮衣坐在长椅上,手上捧着小手炉。苏煊留意看了看她的脸色,只觉得她不但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比起从前虚弱了不少。

    屋中人多,张谦寂将窗户打开一点点通风,又往火炉里加了炭让它燃的更旺些,而后才随进来的人在圈椅上坐下。

    “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萧子易一坐下就蹙着眉急不可耐地问。

    白初烟笑了笑,无奈道:“亭儿真是我命中劫数,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今天也想了许多,但是还没想清楚”

    龙韵看了看苏煊,道:“是不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骗你”

    “的确有,声音相貌都非常像,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白初烟抚摸着发热的小手炉,“那人用魂印兵器对付我,我也不是没想到,可是一般的魂印兵器也是伤不了我的,因此我并没在意,谁知这一托大,竟差点死在他手上。”

    “怎么回事”萧子易有些听不明白。

    白初烟转头看了看张谦寂,“寂老师应该还记得,太清宫地窖里藏着的一把匕首吧据说是古伦俄在瀚州游历时偶然得到的,他发现其中蕴含着一部分荒神的力量,因此将它封印了起来。”

    张谦寂愣了愣,点头道:“记得,不过它不是和古尔沁之圭一起,被我们带回这里了么”

    “确实如此,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带回来的是假的。”白初烟却道。

    “怎么会”张谦寂面色一变。

    “这世上能伤我的兵刃,毕竟只有那一个,因为我的力量纯粹由墟的精神构成,墟与荒为敌,只要有足够的荒神之力附着在利器上,就能伤到我。”白初烟顿了顿,“我这种情况,倒还和其他秘术师不同,所以我一直有恃无恐。”

    “因为至今被人发现的具有足够荒神力量的神兵利器只有那一把而已。”张谦寂接口道,面色已十分凝重。

    “对,必须是非常非常强大的,荒的力量。”白初烟往椅背上靠了靠,叹道:“我一直以为这么危险的一个东西,一直都在我自己的手里,没想到”

    “怎么难道它会跑到靖亭手里”萧子易大惊,“她怎么得到的”

    苏煊也微微蹙眉。

    “我看了,一模一样,她那个才是真品。”白初烟回忆着道,“但是我小时候下去地窖的时候,曾经试着用那把匕首割破手指,那时候它还应该是真的,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掉了包。”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萧子易挑了挑眉,“不可能是在这里被换掉的,那就一定是在宫中,可是那时候靖亭还没有开始策划行动吧”

    苏煊略一沉吟,道:“靖亭与我说,那把匕首是阴桓留给她的。”

    在座众人皆愣了一愣,感觉背脊有些发寒。

    “鬼魂”龙韵脱口而出。

    “要么就是阴桓生前预料到了他死后会发生的事”萧子易说着,自己先抖了一抖。

    白初烟却是一怔,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阴桓的确应该进过太清宫,可他怎会知道关于那把匕首的事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几个啊。”白初烟边想边道:“除了我和寂老师,就只有”

    她面色又变了变。

    张谦寂显然知道她想到了谁,却不敢接话。

    “谁”还是萧子易忍不住问了。

    “我母后,百里樱。”白初烟道。

    “既然是母后,她应当不会害你吧”龙韵早就听说了她以前的身份,对这个称呼并不吃惊。

    “不会害我。”白初烟看起来不是很放松,“但她行事一向诡异,何况这匕首也不是单单只能用来杀我,还有许多别的用处,若真是她拿走,不是没有可能。”

    “那又为什么会到了阴桓手里”萧子易有些头大。

    “百里氏与天罗关系密切,母后和阴桓说不定也认识。”白初烟道,“匕首会到阴桓手里并不奇怪,可是不知他们要这匕首做什么。”

    “真的不是针对小姐你的么”张谦寂面色很是难看。

    白初烟眯了眯眼,道:“阿樱虽然阴毒狠辣令人寒心,可一向对我是很好的,应该不至于。”

    众人听了这话,不管能不能听明白,都陷入了沉默,也没人问她对百里樱的称呼为何从“母后”变成了“阿樱”。

    良久之后,白初烟叹了口气,道:“现在也想不出来什么,先放下吧。亭儿她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萧子易道:“我和教宗去的时候,心里担忧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表现的很是愤怒,她应该会这么认为吧。”

    “那就好。”白初烟笑道,“这样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了。”

    “以后也别去找她了吧,就让她一直这样认为不好么”龙韵闷闷道。

    “总会被她发现的,我又不是与外界全无往来。”白初烟道,“而且要让苏少爷能回山堂,第一个前提就是我与亭儿的事情要尽量和平的解决。”

    “和平”萧子易叫道,“她把你伤成这样,下次见到她我可和平不起来。”

    “那你就不要见她嘛,我见就好了。”白初烟不以为意地道。

    “那就更不行了。”萧子易惊道。

    “放心,我不会栽在她手里第二次。”白初烟笑道,“我早晚还是要见她的。”

    萧子易张口想说干脆杀掉她算了,虽然也是气话,但是一想到苏煊还在旁边坐着,只好将这话咽了回去。

    张谦寂看了看白初烟神情,轻声道:“小姐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改天再谈。”

    萧子易点点头,笑道:“我回去画桃花源的图纸了,免得大人到时候建得乱七八糟。”

    “我的品位哪里比你差了”白初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萧子易跑走后,龙韵问她:“你晚上想吃些什么呢”

    “吃不下什么,还是喝粥吧。”白初烟指了指桌上那一盘没怎么动过的桃花酥,笑道:“那个你拿去吧,反正我也吃不下。”

    龙韵十分感动地捧着一盘点心走了。

    张谦寂和苏煊正要出去,白初烟却道:“苏少爷先别走。”

    苏煊一愣,回头看她,张谦寂笑了笑,独自一人出去将门轻轻关了。

    白初烟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笑道:“坐吧。”

    苏煊坐下之后,白初烟又沉默了许久,方道:“你住在这里,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怎么会”苏煊看着她,轻声叹道:“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哥哥那边没事吧”

    “还好,就连我都未被严惩,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苏煊认真道,“初烟,你不必总想着我的事,还有回不回天罗山堂也不是那么要紧,你别急着去找靖亭,她这次伤你至此,连我都有些恨她。”

    白初烟愣了愣。

    苏煊叹了口气,心中仍有些后怕,昨日只是听张谦寂复述当时情景,他就难受得要命,真不知若是亲眼见到了又会如何。

    “你的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苏煊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要观察几天才行。”白初烟道,“不过我感觉没什么,就是失血太多而已。”

    “可你伤到的部位太要紧了。”苏煊不放心道。

    “这倒也是。”白初烟苦笑,“应该会渐渐好起来的,你不必担心。”

    苏煊想了想,道:“你刚才说晚上想喝粥,我去给你熬吧”

    “不用。”白初烟赶紧拉住他,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你厨艺好,区区一碗粥而已,不用劳动你了。”

    “反正我也没事干,我偏要熬。”苏煊竟然耍起了无赖。

    趁白初烟听了他这话愣神儿的功夫,苏煊笑眯眯地揉着她的头发,道:“听话,一会儿给你送过来。”而后不等她答话人就不见了。

    晚间古秋连来看白初烟时,恰好龙韵也在,谁知此时的古秋连已完全收起了前几日的冷硬态度,待人和煦如春风,让龙韵一点把柄都抓不着,为此,她郁闷了好几日。

    其后的几天里,由于有了苏煊的存在,吃饭变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尤其是萧子易,总是忍不住提前跑去厨房观摩苏煊做菜,第一次看见人家用刀丝切黄瓜片,他还吓得躲得远远的,不过后来苏煊身上带的刀丝都用废了,也就只好改用菜刀了。

    如此过了好些天,白初烟觉得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到锦绣谷去散散步,也没有人提出反对,张谦寂便让苏煊陪她去了。

    张谦寂再细心不过,早就让人在外面买了好些贵重的衣裳,和苏煊平日里穿的那些差不多,看起来都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是天启城里的苏二少爷,他这样子在辰月教里很是显眼,也就是穿红的龙韵能和他相提并论,不过还是远不及他的闪闪发光。

    在锦绣谷温泉旁的长椅上坐下后,苏煊说了好些经商时的有趣见闻,他甚至连雷州那样神秘荒芜的地方都去过,说起来绘声绘色,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的样子,不大像平时内敛深沉的模样。

    中间停下来喝口茶的时候,苏煊的目光凝注在温泉另一边的那一大片槿花幻境上,呆呆看了许久。

    看到成片的帝槿花,大多数的人都会想起葵花时代的天启,苏煊这样的天罗二当家,苏秀行后人,当然更不会例外。

    “说起来,就算我和亭儿之间没什么仇怨,天罗和辰月之间的矛盾还是不好化解。”白初烟轻轻晃着手里的茶杯,想到苏秀行被雷枯火和杨拓石逼死于西江,心中竟忽然有种莫名的愧疚。

    以前提到这些事,她也不过是有些感慨遗憾罢了,一来那些事儿又不是她做的,二来辰月当年行事也自有其原因,对于什么善恶是非,她这个辰月教主也不打算太过执着。白初烟要是什么正义之师,那还会坐在这里么,相比起来倒还是天罗更正义些。

    至于苏秀行之死,和现在的苏煊也没太大关系,苏煊只是和春山君有些血缘上的联系,他甚至没见过春山君。

    不过此时的白初烟看着苏煊凝望那片花海的样子,心里还是升起了莫名的愧疚之情。

    她只好放下茶杯,让自己静一静。

    苏煊也知道血债是难以化解的,对于天罗和辰月的关系,他不敢抱什么希望,因此没有答话。

    “要绕过去到近处看一看么”白初烟道。

    苏煊点点头,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只看见温泉旁边的一条弯弯绕绕的小径可以通向对面。

    白初烟也随之站起,可不知是动作太猛还是怎样,刚站起来一半,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丝毫不亚于那一夜被冰凉的匕首猛然刺入的痛楚,丝丝寒冷夹杂在剧痛之中,好像要将心脏碾碎一般,疼得她又跌回长椅上,紧紧攥着椅上的扶手,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苏煊听到动静回过头,一望之下大惊失色,连忙扑过来握住她的手:“初烟初烟你怎么了”

    白初烟摇了摇头,恍惚间看见他忧急的神色,想出言安慰几句,奈何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咬着嘴唇,想忍过这一阵儿再说。

    苏煊早已不知所措,很想去叫人来帮忙,却又不敢离开她身边,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慌乱恐惧到无以复加。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这么害怕过。

    好在过了一阵儿,白初烟有些缓了过来,喘了几口气,轻声道:“没事的,伤没好全而已”

    “怎么会这么严重”苏煊脸色发白,心脏受了重创还能活下来,虽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没点后遗症他是不信的,白初烟突然这样是不是真的只因为伤没好全,他心里实在没底。

    “可能我刚才站得太猛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白初烟又道,声音仍有些发虚。

    “你别骗我”

    “没有骗你。”白初烟此时已好了些,无辜地道:“纵然疼起来可怕些,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再好好休养几天会没事的。”

    “你哪里像没事的样子”苏煊蹙了蹙眉。

    白初烟看了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像她这样被刺穿心脏,却又活下来的人,本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谁又能知道后续会有什么症状呢,她虽然自信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却不知道怎么劝别人。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苏煊握着她冰凉的手,也不太敢动。

    “你说亭儿她真有这么恨我”白初烟突然冒出来一句,声音仍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不提靖亭还好,一提到她,苏煊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若是我死了,她真的会高兴或者满足”白初烟又道,听起来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苏煊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白初烟叹了口气,“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没料到不要说大家都认为亭儿奈何不了我,连我自己都很自信能毫发无损地解决这个问题,是我过于自大了,而且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以后要做的还多着呢,不过”她朝苏煊笑了笑,声音虽还是疲倦无力,听起来却让人安心许多,“这次也算是提醒了我,以后行事还是谨慎小心些,既然大难不死,我就一定能解决亭儿的事,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包括我的身体,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一直都是”苏煊神情有些复杂。

    “我们去看帝槿花吧”白初烟指了指那片花海。

    “不去。”苏煊斩钉截铁地说,“你得回去休息。”

    “我不想回去”白初烟委屈地道,“你刚说相信我的,我说没事就没事。”

    苏煊微微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行。”

    “可以的。”白初烟苦笑,“你看我像无理取闹的人么,刚才只是一时不注意罢了,小心些就没事的。”

    苏煊又狐疑地看了她半晌,忍不住笑了出来,眸中满是疼爱怜惜,“好吧,那我扶着你。”

    白初烟松了口气,虽然想说不用扶,但此刻也不大敢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往事如烟5

    在流觞殿又静养了好些日子,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新年。

    辰月教从来不会有逢年过节的传统,就如龙韵所说,大家都很清心寡欲,不喜欢过节,除了她这个异类。

    而且教中人对外面的时间没什么概念,每天过得都差不多,别说节日了,连春夏秋冬四季寒暑都没有。

    若不是天启那边每逢年初都会给白初烟寄来几封信,还真没人知道又过了一年。

    白初烟早就写信给郑辰昭说了苏煊的事,让他放心,故而这位郑侯爷现在又恢复了美好的心情,新年里参加参加宫里的庆典,或者跑到花街柳巷逍遥逍遥,每天活蹦乱跳,一点都不无聊寂寞。

    至于白渝行和白敛墨那边,也一切正常,宫中并没有什么异动。

    倒是分散在各处的眼线传来消息,说是靖亭出现在了淮安城。于是白初烟去问了问苏煊,得知每年这个时候,靖亭都会到淮安城住几天,主要是为了让小盟好好玩一玩。

    听了这个,白初烟顿时来了兴致,决定亲自去淮安城走一趟。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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