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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岁岁老人说过,她或主行会离开清晖,但离开清晖,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投入清照的怀抱,她与他横隔着的距离,不过暂时被她受伤这件事拉近了。

    她仍然是清晖的妻子,他仍然是娜拉的丈夫。

    当最初的关切和惊喜过去之后,自己的妻子被人强占的屈辱,会时时痛刺着他。

    那是他迈不过去的槛,这道槛,她又何尝迈得过去。

    她或许必须离开清晖,但那不是她所愿意的,如果可能的话,就算不当他的皇后,她仍然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她是她的妻,他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是爱清照的,深深的爱着他的,但她同样舍不得清晖,舍不得。

    相濡以沫的深情,拉近了她和清晖的距离,却让她和清照越來越远,尽管他们现在面对面, 近在咫尺。

    她闭上了眼,清照以为她又昏过去了,焦急的低唤着:“绫儿,绫儿”

    泪,顺着红绫的眼角,一泻而下,她抽咽起來:“你为什么要逼我摘下面具,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清照哽咽无声,一时寂静,只有药香袅袅。

    有脚步声传來,进來一个侍女,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清照接过托盘,挥了挥手,侍女默默退下。

    红绫想爬起來,被清照止住:“别动”他放下托盘,极小心的将她扶起,放了一个软垫在她的背上,一切妥当之后,才转身端起药碗,侧身坐在床塌边,小心的吹拂着,待温度可以入口了,才放到她的嘴边,专注而温柔的望着她。

    “喝吧”

    药很苦,红绫蹙眉,抑制着强烈反胃,一口一口的将药喝干。

    清照转身拿了蜜糖,喂到她的嘴里,待她吃完后,又拿了帕子來,为她试去嘴上的药液。

    熟悉而又强烈的阳刚气息,将红绫包围。虽然她尽量不看他,尽量将眸光放低, 她仍能感觉到,清照的眸光,一刻也沒有离开过她。

    她将脸转侧向里,不再说话。

    清照伸出手來,欲将红绫的脸转正,红绫低头躲避,沒躲过,右脸,仍被他抚在了掌心里。

    红绫挣不过,喃喃道:“王爷,别这样”

    伸出沒有受伤的手,固执的将清照的的手,轻轻挡开。

    清照的眉毛挑了一下,眸光一寒,语带嘲讽道:“看來是我冒犯了,需要说声对不起吗皇后娘娘”

    红绫羞愧的说不出话來,无言低头,泪,不争气的再次掉落,这样羞愧难堪的滋味,比伤痛,更难熬。

    愤懑,爱恋,难堪,羞愧混杂弥漫在一起,两人只是长时间静静的坐着,谁也沒再开口说话。

    还是红绫打破了僵局,她问:“我躺了几天了,芷芷呢”

    清照沒有回答,突然似笑非笑的望着红绫,说道:“她说她要嫁给我,干脆我娶了她算了,你说呢”

    红绫的脸刷的就白了,嘴唇哆嗦起來,一时忘记了左臂受了伤,根本不能用力,双手猛撑在床上,想要挪动身体下床,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袭來,疼得几乎再次昏厥过去,哎哟一声,倒回床塌,眼前一阵迷雾,那是刚才的泪,和着疼痛的汗,模糊了视线。

    关心则乱,清照见她似又昏过去,急得惊声急呼。

    红绫觉得她什么都不能做了,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漫天漫地的袭來。

    她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不要娶芷芷呢是的,当然了,她有更好的,更光冕,更正当的理由,,那就是纠正历史。

    來到这个世代,已有十一年了,纵然有世间最杰出的两个男子,为她倾心为她痛,纵然她已登上了万众瞩目的宝座,凤仪天下,她仍然只是一个流浪的孤儿。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整整二十多年的光阴和记忆,那个世代的所有美好,朝气和光明,仍然深深的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那是她永远无法舍去的记忆啊

    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被命运的无常的翻覆进了这个陌生的世代,她也很无辜啊找谁讲理去。

    她也很憋屈,很委屈啊

    她无力的闭上眼,眼泪就像开了闸似的,无声滑落,再也止不住。

    她陷在自己的泪里,无所顾忌的只是流泪,任清照怎么唤她,充耳不闻。

    哭得清照手足无措,心肝俱碎,无助的守在她身边,所有的劝慰都是多余的。

    泪尽了,再也哭不动了,天,也亮了。

    红绫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清照迈着疲倦的步伐,到王宫去了。

    清照和娜拉的关系,很微妙,是夫妻,却又分府而住,娜拉住王宫,清照住附马府。

    原本,娜拉是有能力救清照而不用强行将他留在昆奴国的,她对清照强烈的企图心,充抵了她对清照的救命之恩,清照并不感谢她,她们是夫妻,却并无夫妻之情,至少对清照來说,是这样的。

    清照会定期,按时,到王宫歇宿,却越來越像例行公事。

    清照感受不到夫妻之间的鱼水之乐,娜拉也快乐不起來。

    她不快乐,清照也越來越不快乐,她渐渐明白,强行夺來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清照在她面前,越來越沉默,她也越來越觉得沉重,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最自由的鸟儿,她原本应该像夜莺一样,夜夜尽情欢快的歌唱,可是现在,她除了无边的寂默和满心的愧疚,再沒别的。

    她落寞的坐在王宫的宝座上,等待着丈夫的來临,原本昨天晚上,就应该來的,不知何故未來,让她白白的欢喜了一个晚上。

    清照进來了,娜拉静静注视着他,他仍然像青松一样挺拨,像白云一样秀逸,只是一脸倦意疲惫,心中不忍,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

    她不问他昨晚为什么沒有來,他也不说,倦殆的坐下,闭了一会眼,方睁开问:“什么急事,催得这样紧”

    “具暗探來报,大突国已决定攻打青海国了,估计二三个月内,就会有异动,我急急召你來,就为这事”

    清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倦意全消:“大突国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最终目的是我们昆奴国,我们与青海国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青海国被大突国击败,我们昆奴国就危险了”

    娜拉一脸焦虑:“是啊青海国太小了,根本抵挡不了大突国的进攻,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你看怎么办”

    “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清照沉思片刻:“大突国虽有攻打青海国之心,但从准备到就绪,沒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为今之计,我们先做好一切准备,严阵以待,一旦情况紧急,只有直奔月光城了”

    娜拉眼睛一亮:“你是说,,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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