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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雾隐之中水月和梧落羽陷入困境,无人知晓,万里之外的中州,却已然烽火漫天,千万百姓,流离失所。

    蒙军犹如过江猛虎,所过之处,烧杀劫掠,夏国的士卒死伤惨重,疆场之上,血流成河。

    “咳咳”刘殷身披明黄龙袍,看着窗外飘下的雪花,嗓子一痒,发出重重的咳嗽声,身为夏国的帝王,如今山河破碎,教他如何不忧心万分。

    “陛下”刘殷身边站着一个气度雍容的宫装女子,岁月也沒有在她的脸上流下太多痕迹,依旧从容优雅,她轻拍着刘殷的背部,为他顺气:“陛下为了国事实在太过操劳,还是龙体要紧啊”

    这女子,正是刘攸的母亲,申妃。

    “无妨”夏皇摆了摆手,从身边的侍从手中接过一杯水润了润嗓子:“宣虞相、刘宇、刘攸觐见”

    这些日子一來,夏皇每一天都提心吊胆地过來,他生怕再听到兵败的消息,生怕下一个八百里加急,依旧是城池被破的噩耗。

    宫装女子眉间锁愁,但只能无声一叹,迈着盈盈步伐退了下去,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

    寒冬已至,何时才是春光。

    自从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的时刻开始,李克便毅然奔赴疆场。虽然不能从蒙赢的手中将失去的城池尽数夺回,却也能凭借天时地利人和立于不败之地。

    夏国无将。

    “老五,北部战况如何”夏皇负手而立,问向刘攸,刘攸被李克留了下來,镇守京都,但随时待命领兵前往前线支援。

    “李将军在莫离城同蒙军僵持不下”刘攸一拱手,干练地答道。

    夏皇暗自松了一口气,僵持,或许是目前來说,可能发生的最好的消息了,莫离城,离风都不过只是几个郡而已,夏国数百年的基业,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老六,粮草筹措的如何了”夏皇略微沉吟道。

    连年征战,就连号称富饶的中州,都闹起了灾荒,北部的各郡,饱受战乱,更是颗粒无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克守城不出,粮草的消耗巨大,刘宇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

    “十万石粮草,筹措完毕”刘宇神色依旧淡然,他的脸上似乎见不到忧心忡忡地表情,无论何时,总是一副从容的神态。

    “如此一來便好,你速速将粮草押往前线”夏皇紧皱的眉头终于略微松开了一些,嘱咐道。

    “诺”刘宇得令,躬身退下。

    “老五,你也退下吧练兵之事不能大意”夏皇挥了挥手,刘攸见状,也跟着退了下去,书房中只剩下刘殷和虞晤两人。

    “陛下”虞晤皱眉道:“前线战事,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让蒙军在中州后方站稳了脚跟,收复失地就更加困难了”

    夏皇听到此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涨红,神色很是痛苦。

    “还请圣上保重龙体”虞晤见状,诚惶诚恐。

    夏皇取出袖中的一张软帕,擦了擦嘴角,一块血红之色,触目惊心。

    “难道夏国真的要毁在朕的手里么,朕竟然会是夏国的亡国之君么”刘殷手扶着窗棂,手指深深地抠了进去。

    虞晤不答。

    夏国现在,真的是风雨飘摇。

    风都城楼之上,李沐白遥遥为刘宇送行。

    “此次一别,恐怕又是一年半载了”李沐白手执一杯清酒,对着刘宇举杯。

    “北方的战事紧急,我纵然不通用兵之道,但也不能拖李克将军的后腿”刘宇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他将手中的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此去便是战火滔天,你自己小心”李沐白一袭白衣,寒风中衣袖猎猎,吹动他一头青丝。

    不知是分别让人怅惘,还是战火折磨人心。

    “她有消息了么”迟疑了半晌,刘宇还是问道。

    李沐白固然知道刘宇问的是何人,可他只能无奈摇头,莫说他真不知道水月的去向,就算他知道,也不愿意水月掺和进來,夏国自有大好男儿來守护,不差她一个女子。

    刘宇见到李沐白的表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沒有就罢了,或许我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夏国日薄西山,纵然她再惊采绝艳,仅凭她一人之力,怎能力挽狂澜”

    李沐白默默地点了点头,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宇哥”

    刘宇正欲转身下城楼,身后却忽然有人一声呼唤。

    “萱儿,你怎么來了”刘宇制住了脚步,上前迎向了寒风中的人儿,來者正是丞相虞晤之女虞萱,刘宇的未过门的妻子。

    她身披一件红色的斗篷,斗篷边上点缀着一圈雪白的绒毛,虞萱看上去很是娇小可人,笑起來脸上也有一个淡淡的酒窝。虽然此刻她的小脸在寒风中冻得发红,却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一双眸子不曾离开刘宇半分,见到刘宇迎了过來,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宇哥,你要走怎么都不告诉我”虞萱皱起了琼鼻,撒娇的语气还带着薄怒。

    刘宇摸了摸虞萱的头顶,笑道:“你身子不好,让你经受离愁别苦只是徒增伤感罢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吧”

    虞萱听了此话,眼圈一下子红了:“宇哥,就算你不告诉我,难道你能在我知道之前赶回來么,若是不能,还不如让我好好地同你道个别”

    李沐白微微别扭地偏过头去,棺材板一样的脸上,也带上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刘宇与虞萱上演儿女情长的戏码,他站在一边总是很尴尬的。

    “萱儿,你回去等我,不消两个月,我便回來见你”刘宇扶住了虞萱的肩头说道。

    虞萱梨花带雨地点了点头:“宇哥,你在前线一个人要好好保重”

    城楼上,李沐白和虞萱二人目送着刘宇离开,直到押韵粮草的队伍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虞萱才恋恋不舍地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城楼,坐上马车回府。

    李沐白在寒风中**了一阵,眺望着远处的一片荒芜,直到将酒壶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他扫了一眼残杯冷炙,正要走下城楼,下方却忽然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

    李沐白顿住了脚步,向下看去,來者一人一乘,他身着一袭黑衣,器宇不凡。

    “刘玦你也回來了”李沐白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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