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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公子,管事唤你上台”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伺候笙的小厮探出头來。

    “晓得了”素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淡淡地应道。

    这位笙公子拢了拢瀑布般垂落的黑发,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嘴角轻轻一勾,走出了房门。

    “征路兄,这这里就是伶园”水月和惠征路在伶园的台前穿梭,随处可见儒生们抱着柔弱无骨的伶园小倌寻欢作乐,角落里的声声,更是让水月的脸有些发烫。

    惠征路冲着水月尴尬一笑:“李公子要是不适,就把这里当成外面的青楼吧反正这里的小倌,也从未被人当成男人看过”

    听到惠征路的话,水月眉头紧了紧,若那人真是幽魄,水月说什么也要把他从这里带出去。

    两人打听了一番,听说今晚压轴的还沒上台,于是就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來。

    几个小倌眼力劲好,想要凑到他们跟前,却被水月挥了挥手斥退了,水月在这里剥着花生米,小啜着几口酒,坐等那人上台。

    “诸位,哈哈,让大家久等了”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伶园的管事上了台,挥手将台上的小倌们赶了下去,一拱手道:“诸位都知道,我伶园的小倌论相貌都是上乘,风骚媚骨,保管大家满意,可今日,我老关要为诸位献上一个极品”

    管事眉飞色舞,脸上尽是得色。

    台下的儒生们听到管事的话,都开始哄闹起來。

    “老关,这次你伶园來了个什么货色,看把你乐成这样”一人搂着小倌,遥遥对着艺台喊道。

    有了人带头,别的儒生都跟着起哄。

    “呵呵”管事神秘一笑:“各位莫急,我手下这位公子可是色艺双绝啊单论他这容貌,就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绝对是倾城之姿,而且,他还是个清官,沒开过苞呢”

    管事这番话说得台下的儒生心痒难煞:“老关,还不快把人领出來瞧瞧,这不是成心吊我们胃口么”

    “是啊什么货色,我们一看便知”

    “啪啪”管事两次击掌,台下一下子就安静了下來,儒生们都伸长了脑袋朝着台上望去。

    就在众人的瞩目下,艺台的后面先传來了极其空幽的洞箫之声,带着一丝丝令人心颤的尾音,带着难言的孤寂萧索,一道青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水月的视线之中。

    沒有什么华丽的衬托,只有一个人,一管萧,却攫住了众人的视线。

    坐在远处角落里的水月,一见到此人,忍不住猛得站起身來:“幽魄”

    虽然隔得很远。虽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这个人给水月一种难言的熟悉之感,就好像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相见过无数次触动。

    在台上吹着洞箫的男子低垂着眼帘,冰唇微启,一曲奏罢,满身白纱随地散落,好像一朵雪莲在幽夜静静开放。

    而台下众人,早已经看傻了。

    “诸位”管事不失时机地站了出來,冲着众人笑道:“这位笙公子,今晚就是在下献给各位的大礼,嘿嘿伶园的规矩大家也都清楚,笙公子的初夜,价高者得”

    台下儒生们心里都是痒痒得很,这样的一个极品可以不可求啊

    摸了摸荷包,众人正要开价,只听得角落里传來一个淡淡的声音, “一万两金票”

    伶园里面的儒生们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刚要喊出口的几百两几千两银子,一下子都憋在了喉咙里。

    众多脑袋齐齐回望,箭矢一般的目光射向开口的那人,只见水月正将怀中的金票对待废纸一般揉成一团,重新塞进怀中,只留了一张在手中,很是无奈地摇头道:“沒办法,这是面值最小的一张了”

    众人眩晕,哪里來的主,也太有钱了吧

    台上的管事脸上笑开了花:“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两金票,还有沒有更高的了”

    中人面面相觑,他们脑袋被驴踢了,这么个小倌再极品,初夜也不值一万两金票啊

    管事见到沒有人再发话,笑道:“既然如此,那笙的初夜就”

    “慢”水月从座位上站了起來,缓步走到台前: “管事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当心吃不了兜着走啊我这一万两金票,是给笙赎身的”

    水月这几日在太和城风头正盛,她先是在画阁击败欧阳左恒,后又帮助闻人彧通过论业,所以在场有不少人立即认出了水月。

    “李皎”当即有人惊呼道。

    “什么他就是李皎”

    “这李皎长得比笙还要极品啊这辈子都沒见过长得这样人神共愤的”

    水月并不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她趴到艺台上,冲着管事勾了勾指头。

    管事很是机灵地蹲到台前。

    “怎么,你让他在这里给你卖身,能够赚到一万两黄金”

    管事一皱眉:“公子,我为了笙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这太和城的公子们,也都是肯花钱的,笙几年下來,赚个十几万两白银不成问題”

    台上的笙公子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纵然管事把他当成货物一般跟水月讨价还价,他依旧低垂着眼帘,看也沒有多看水月一眼。

    绝对的淡漠。

    水月揉了揉眉心,似乎很不耐烦管事的贪得无厌:“两万两金票,多一分钱都沒有”

    “好嘞”管事麻利地接过水月手中的金票,见到水月怀中一团废纸般的金票,他纵然见多了败家子,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笙就是您的人了”

    说着,管事递上一张卖身契。

    水月接过,扫了一眼,然后卖身契就成了碎片,飘洒在一台上。

    脚下一点,水月飞身台上,几个呼吸间,就站到了笙的面前。

    笙站在原地不动,好似精致的雕塑。

    在水月看清他的脸之前,笙终于迈了一步,靠进水月怀中,双手环上了水月的腰肢,淡淡地说道:“自此笙儿就是公子的人了”

    水月被他这么一抱,心中吃惊不小,她轻轻推开笙公子,捧起他的脸,见到笙公子的脸,水月心中像是狠狠地被针扎了一下,神色怔怔地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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