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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先贤居的一家客栈中,走出两位年轻英俊,意气风发的公子,一位身着白衣,样貌阴柔俊美,乍一看好似女人一般,让人不住生疑,此人是不是女扮男装,但若是细细查看,还是可以发现他是有喉结的。

    另一位公子身着红衣,相貌虽然远不及白衣公子,但天生一副风流媚骨,手中折扇轻摇,上扬的狐狸眼中透着狡黠与算计。

    今日画阁开阁招人,水月与梧落羽便早早地准备了,朝着棋阁的方向出发。

    那上官铭远,虽说是申璧的狐朋狗友,但天生对琴艺兴致缺缺,他本來便是趁着一年两次太和城开城的机会到此处游历的,自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在这区区听琴上,技艺超绝的琴师,他上官家会少了。

    于是今日一早,上官铭远便辞了申璧,带着几名上官家的弟子,在这太和城内四处转悠。

    画阁虽然名为一阁,但是实则为一处极为宏大的庄园,此处假山楼阁,亭台水榭一应俱全,入门的石壁上是画,回字形的十里长廊上是画,亭台内的帘幕上是画,假山光洁的山面上是画,就连湖中停泊的都是极为精致的画舫

    画阁中,画,无处不在。

    融画于景,眼花缭乱。

    当然这个画阁不是属于阁主的,整个太和城的人都可以到画阁中随意观赏,若是能将画悬挂于十里长廊之上,则是太和城内之人引以为傲的荣耀。

    惠征路所作的画,就是十里长廊中压轴的佳作。

    当水月跟着梧落羽來到画阁门前场地的时候,不由为太和城建造者的大手笔而惊叹了。

    光是这接待來宾的广场,面积就约有**广场的两倍大,而且地面上皆是清爽整洁的青石板,密密麻麻排列整齐,乍眼看去一种古朴恢弘之感扑面而來。

    时日虽然上早,广场上已经陆陆续续來了不少人,按照画阁率先划分好的区域铺下席子,席地而坐,有的家境稍好的,已经有小厮在竹案上研墨铺纸了。

    水月跟梧落羽相视一眼,也找了一处席位坐下,静待画阁阁主出现。

    百无聊赖之中,水月向着四周随意打量着,饶是场面这般宏大,人來人往络绎不绝,也沒有人肆意喧哗,或有熟人相见,交谈之时也不惊扰到别人,显得极有素养。

    “咚咚咚”三声悠悠扬扬的钟声传來,在偌大的广场上不停地回荡,广场上众人一听,连窃窃私语都停止了,皆面色肃穆地看向画阁巨大的朱红门楣前。

    水月见到众人这番阵仗,心中暗道太和确实也能装逼,搞得跟现代基督教徒做礼拜似的,一个个虔诚得像是见到了耶稣。

    纵然懒得理会,水月倒也不想砸着画阁阁主的场子,只是懒洋洋地朝着画阁门口看去。

    “吱呀”一声,画阁敞开,惠征路从里面走出,他身着先贤居常儒的服饰,头发用一跟玉簪束起,腰上佩戴着一根白色的羽毛,整个人飘逸洒脱,乍一看,倒颇有些超然物外的味道。

    原本席地而坐的众人一见到惠征路出來,皆齐刷刷地站了起來,目光中是浓浓的崇敬,身为先贤居的一员,本身就体现了不俗的学识教养,更何况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一位常儒。

    梧落羽勾唇一笑,沒用动作,而是依旧横躺在席子上,风情万种地露出了性感的锁骨,水月则是打着哈欠,懒得动身子。

    周围的人见到他们这样轻慢,心中很是不快,水月甚至清晰地听到旁边几人重重地冷哼了几声。

    倒是那画阁阁主,目光在广场上随意扫过,见到他们二人的态度,也不气恼,先贤居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而天才之中有很多特立独行的人物,他见惯了,也不以为意,也正是先贤居这样包容的气度,宽广的胸襟,才能广纳天下奇士。

    “诸位”惠征路拱了拱手,示意大家坐下:“今日是我画阁开阁之日,为太和城招纳新人,天下尽知我太和城内不收庸人,所以在座的各位能在画之一技中出类拔萃者,方可入我太和城”

    “今日作画之題为美人图,各位随意取材,以两个时辰为限,我会从在座的各位中挑选出五幅最出众的作品,当选之人,便获得了久住太和城的资格”

    “什么只有五人”

    “是啊这也太少了吧我们在座的起码有上千人啊”

    惠征路此话一出,座下众人就忍不住议论纷纷了起來,水月听了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贤居这一手太狠了,这不是在招太和城的居民,而是简直招收天才啊这样的淘汰率实在是太高了一些。

    惠征路脸上笑容不变:“各位稍安勿躁,这五人之数不是在下定的,而是城主给出的名额,若是各位真的觉得条件太过苛刻,大可以就此离去,我想城主的本意,也是想大浪淘沙,我太和城内,容不得滥竽充数之人”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当下

    就有不少人暗中点头,这太和城哪是那么好近的,若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收,岂不是成了菜市场了。

    场中微微一震骚动过后,确实有一批人收拾东西,知难而退,但是更多人却是留了下來,既然到此,何不放手一搏。

    梧落羽偏头看着水月,软糯糯的嗓音好似清风拂过:“不知李月公子可有信心成为这五人之一啊”

    水月自信一笑:“手到擒來”

    惠征路抚掌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有备而來,征路便不再拖延诸位时间了,來人,搬沙漏”

    众人闻言,皆是迫不及待地摊开纸张,蘸上水墨,开始作画。

    “欸,小爷我还沒來,你们怎么就开始了”

    忽然众人身后传來一声暴喝,这道声音极其清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桀骜之气。

    水月转头一看,原來是一位约莫十六岁的少年,他身着暗黄色布衣,眼神说不出的清澈,头发全部用一根黑色的带子粗略绑起,赤着双脚缓缓朝着此处走來。

    乍一看,他倒是个清秀少年,只是这番打扮着实不雅,尤其是他背上还背着一物,此物巨大细长,外围用层层白纱细细地裹住了,外人看不出端倪。

    只看他这打扮,倒像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少年侠客,而不是什么会作画的雅士。

    “看这些庸人在此作画有什么意思,我欧阳左恒未到,你们怎好开始”这个黄衣少年似是极为不满,他从肩上将那被白纱包裹着的东西卸了下來:“咚”的一声重重地敲在地上。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层层白纱竟然寸寸裂开,随风飘散,包裹在白纱之中的,竟然是一支与他齐肩长的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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