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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痛快就怎么畅饮吧。柳永的鹤冲天是他为自己量身定作,官场不过戏场,伴君也似接客,谁比谁更高贵

    鹤冲天为柳永独创,后人少填。两首词调式也不一样,想来还是根据歌词情绪不同而定的。

    闲窗漏永,月冷霜华堕。悄悄下廉幕,残灯火。再三追往事,离魂乱,愁肠锁。无语沈吟坐。好天好景,未省展眉则个。

    从前早是多成破。何况经岁月,相抛亸。假使重相见,还得似、旧时麽。悔恨无计那。迢迢良夜,自家只恁摧挫。

    柳永依然没有真正看透,后来他把“三变”改作“永”,快五十岁的时候终于勉强中了进士,进入候补文官行列。此后的几年他身老无子,最后病逝异乡的一个破败的寺庙中。再三追往事,离魂乱,愁肠锁。悔恨无计那。迢迢良夜,他在悔什么呢

    两种人生一般闲愁:踏莎行与画堂春

    看到北宋名臣寇准“拓枝癫”这个雅号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癫”字真是神形兼备。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个在唐玄宗和杨贵妃面前大跳胡旋舞的安禄山。安胖子人长得又矮又胖,一个大肚皮拖在地上,可跳起当时流行的胡旋舞,可以一口气飞快地转它个百八十圈,也算一门绝技。

    当然寇准可非安禄山可比,演绎小说和评书中,寇准的形象基本上是清官忠臣的代表,又智慧又勇敢,但这个道德文章和人品学识都堪称楷模的寇准其实生活中还有另一个的形象,他既狂放豪饮又深婉蕴藉,完全不是评书传奇中说的那么俭朴和寒酸。就像这个“拓枝癫”的名头,如果不是跳拓枝舞的水平和痴迷的程度达到了一定的级别是不会有这样的名声的。唐人尚胡之风在北宋初年一代名相的身上居然还有残留并且发扬光大实在有趣。

    真宗景德元年,辽军攻势凌厉,直趋黄河边上的澶州,威胁东京。寇准审势度势,智勇双全,逼迫着宋真宗亲自上前线抗辽。真宗还应该算一个心智与胆略不是太差的皇帝,碰上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寇准,有人在前拉,有人在后推,皇帝和大臣这一仗倒也配合得不算坏。与辽人签订的“澶渊之盟”,虽说还是赔钱赔物,但为北宋赢得了此后几十年的和平。胜利还朝后的寇准功盖群僚,家中夜夜笙歌。

    这是一个春日的夜晚。晚宴即罢,歌舞刚刚开场。灯火通明的相府里,一只只如手臂般粗细的蜡烛发出耀眼华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加了香料的蜡烛燃烧所发出的特有的香气。重重的帷幔后面精巧的乐队和美丽的舞娘碧桃已经准备就绪。那个时候一般人家是点不起蜡烛的,蜡烛还属于非常奢侈的用品,大多是用的油灯,可寇臣相家里不光客厅里点了蜡烛,就连马厩和厕所里都一样烛火通明。

    随着一声清亮的鼓点,舞蹈开始了。鼓声一声两声,咚,咚,咚咚咚,由慢到快,一声赶过一声。突然如风过林稍,一阵清脆悦耳的响铃,那是碧桃手腕上配戴的金铃在摇晃,人也如一阵风样地转入了舞池。婀娜俏丽的碧桃穿着艳丽的长裙,小巧的锦靴,珠链玲珑,舞袖飘举。随着伴奏的乐声和鼓声,她时而轻盈柔软,时而刚健明快。舞到急处,如一团飘扬的飞雪,眼前仿佛有无数的人影在舞动,彩云一般的罗衫如花瓣儿片片绽放。舒缓处,她眼波流转,曼妙含情。突然,一阵紧过一阵的鼓声又起,碧桃如一枝越转越快的牡丹花,飘到寇大人的面前,背向大人,向后一个深深的弯腰,用嘴轻轻衔起大人面前的酒杯,正对着寇准的手边,鼓声骤停,满堂喝彩。

    好一曲风流妩媚荡人心魄的拓枝舞。这样的宴会和歌舞在真宗景德年间是开封城中一大盛景。当时的高官权贵没有人没有到寇准的臣相府欣赏过碧桃表演的拓枝舞。拓枝当为唐时西域地名,这种和胡旋舞一样都是从中亚一带传过来的民间舞蹈,在盛唐时候是非常盛行的,而到了宋已不是主流,寇准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情有独钟,也许是因为有了碧桃吧,那个美丽聪明的姑娘,那时候东京城中最好的拓枝舞,不在皇宫,也不在教坊,而一定是在寇臣相的府中。

    寇准简直是迷上了这样的舞蹈,看已不过瘾,更要亲自下场,与碧桃对舞,一边舞一边歌:“将相功名终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棱,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樽前听艳歌”不知道他狂跳拓枝舞是不是也有胡人的狂放。一个个长夜就在这样的欢舞中飞一样度过,清晨检点,蜡烛滴落的烛泪堆得像小山一样。

    我一直对寇准的长相颇感兴趣,有时我想他的知名度不如包拯,可能一定程度上跟他长得没有包公那么有特色有关。按说寇准除了抗辽,断案的故事,生活中可比包公有趣许多,可看书中他的画像,大都一派儒雅,须发皆白,简直令人失望。

    寇准还酷爱拼酒。还在太宗年间他就曾跟皇帝喝得个一醉方休。在澶州前线他也喝,看他喝醉了酒酣然大睡,真宗心头反到踏实。同僚及下属有些不善饮的人跟他喝酒不免叫苦。据说还有一个小吏因为跟他喝酒喝死了。直到一天,一个道士前来拜访,自称善饮,指明要和寇准单挑,寇准大喜,可与道士一对饮才知道,根本不是人家对手。一瓶下肚后,道士强要他喝,寇准笑道:“量不可加。”道士说了一句:“今后少劝人酒。”寇准喜欢劝酒的习性才得以收敛。

    可是就是这样的寇准,狂到可以拉住皇帝的袍子听他把话说完,可以逼着皇帝上战场,可是他依然免不了宦海沉浮。两度入相,两度被贬。他也不是没有过妥协,真宗大搞天书事件的时候,他明明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可为了保住位子,他一样迎合了。皇帝怎么能允许谁功高压主呢何况还有小人,以他的性格只怕是敌人多过朋友。

    一直觉得遗憾,词牌中没有拓枝词,后来说的拓枝词、凉州词、竹枝词等,是当时燕乐的歌词,没有像其他曲调发展成为后来专门供文人填词的词谱。否则它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六州歌头那样的曲调。

    在贬居道州的某个暮春时节,望着满园芳草,喜聚不喜散的寇准在庭院中摆下宴席,他要约朋友共赏春色。席间他突然想起几句唐人的诗:“众草穿沙芳色齐,踏莎行草过春溪。闲云相引上山去,人到山头云却低。”于是,写下了一首新词,并把它命之为踏莎行,即刻命乐工演唱: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春梅小。

    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

    密约沉沉,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

    倚楼无语欲**,长空黯淡连芳草。

    此时的寇准满腹柔肠,情绪婉转,一副女子口吻,这跟那个澶渊决策的寇准委实判若两人。五代十国以来的花间词人们这时候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开宋词新一代风气的晏殊、欧阳修、张先、柳永还要晚一二十年才会出生。寂寞的文坛上,寇准、王禹偁等人,提笔填词依然笼罩在浓重的花间尊前的气息中。从寇准可以自己填词赋曲的创作来看,寇准的音乐修养不错,这跟他喜跳拓枝舞是一致的。虽然自古惜春伤春之作汗充牛栋,但这首踏莎行依然算得上出色,失意与怀君之情借女子口吻道出,虽无新意,但长空暗淡、芳草渐远的意境悠远高致。自寇准后,用这一词牌填词的作品多延用这一路数。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

    春风不解禁杨花,濛濛乱扑行人面。

    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

    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这是晏殊的踏莎行,炉香静逐游丝转,酒醒后天色居然还没有暗透,人在愁中,光阴也似过得格外的慢。

    寇准少年得志,十九岁就高中进士,此后虽然几起几落,诗文虽然多凄婉深致好像和他豪放的性格不符,但他毕竟功成名就,平生未曾有抑郁断肠的忧愤,所以这曲踏莎行直到秦观的“雾失楼台”一出,才成绝唱: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园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男人最大的伤心事是没有成功的事业,千百年来未曾有过改变。所以后人说少游是千古伤心人。如果这个人还天生情感细腻,敏感而多情,那他是非伤心不可了。少游没有寇准那样的好运气,几次考试都落第,等终于进士人也老了。大好男儿写了很多政论策文,虽说主要是为了投主考官所好,但从中也可看出治世安邦的志向。可惜,现在流传下来被人赞赏的大多是他的伤心之作,这可能也是后世人不由自主地选择。每次落第,秦观都回乡闭门读书,孤馆春寒,且还要闭门苦读,年华如流水,隐隐有逃离尘世的意思,可我们知道少游偏是重情,不是对红颜,而是对他的老师苏轼。好不容易在国史院作了个校对一类的小官,可被视为苏轼一党,累遭贬谪,而他未尝有过丝毫怨言,难得的做人做得真。苏轼在秦观死后,痛自肺腑,将他“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题在自己的扇子上,悲道:“少游已矣,虽千万人何赎”

    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

    杏花零落燕泥香,睡损红妆。

    宝篆烟销龙凤,画屏云锁潇湘。

    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落红铺尽水平池,弄晴小雨霏霏。

    杏园憔悴杜鹃啼,无奈春归。

    柳外画楼独上,凭阑手拈花枝。

    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

    秦观亦能自己度曲,这是他的画堂春,因为词中有画屏、画楼的字样,所以有了这样的名字。

    画堂在诗文中出现是很平常的事,白居易在三月三日诗中有“画堂三月初三日,絮扑窗纱燕拂檐”的句子,这可能是画堂春色较早的描绘了。唐时大凡豪贵之家皆雕梁画栋,豪华富丽的厅堂都叫画堂。其实在寇准原创的踏莎行中亦有“画堂人静雨蒙蒙”一句,如果不是寇准那时脑中想到那几句唐诗,他完全有可能将踏莎行取名为画堂春。只是同样是画堂,寇准笔下的画堂和秦观笔下的画楼含义并不相同,就像他们的性格与人生完全不同一样。

    踏莎行和画堂春吟咏的内容和曲调上的起伏基本相似,大都是伤春之作,因人而有境界高下不同而已。秦观这两首画堂春好在“放花无语对斜晖”,比那些“好花堪折直须折”的伤春玩春之作,岂非两个境界看到这样的句子,你会伤心着他的伤心,惜春人亦如春色,浑然忘我,这样春色淹留的画堂也似一个象征,读书人苦读进取也可说为了有这样一座象征身份地位的画堂,而一旦被弃,画堂也成了禁锢雄心,消磨岁月的牢笼。

    黄庭坚也作画堂春,没有春光妖娆,倒有秋意清凉。

    摩围小隐枕蛮江,蛛丝闲锁晴窗。

    水风山影上修廊,不到晚来凉。

    相伴蝶穿花迳,独飞鸥舞溪光。

    不因送客下绳床,添火炷炉香。

    此心安处:定风波与满庭芳

    1083年,苏轼被贬到黄州的第四年,也是朝云来到苏轼身边的第九个年头,她已从一个小女孩长成小小的妇人,而他奔波羁旅的宦海生涯犹自漫漫无涯。近千年之后,我翻看苏轼的年谱,看他六十四年的生命中西来东去,南迁北移的足迹,真是辛酸。除了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那几年,他几乎不曾有过平静安稳的日子。黄州于他其实是一个好地方,于宋词更是一个闪烁着神采的地方。他在那里营筑雪堂,躬耕东坡,在那里酝酿千古绝唱,那一年中有两件事在遥远岁月中闪着凄恻而温暖的光芒。

    那一年,他的好朋友王巩从被贬的岭南被召回路过黄州来看他。王巩是苏轼的好友,是因为乌台诗案而受连累而被处罚得最重的几个人之一,被贬到了遥远的岭南宾州。对于朋友们因他而获罪,苏轼心中是很难过的。他在后来为王巩的诗集作的序中曾说过一段话,真切地记录了他对于王巩的感情。当年因为他王巩被贬,一个儿子死在宾州,一个儿子死在老家,而王巩自己也差点病死,苏轼心中难过愧疚,心想王巩心里一定对他有所怨恨,都不敢写信去问候他。可没想到,王巩不但没有怨恨他,后来还把自己写的几百首诗寄给苏轼,非但不怨,且清平丰融,有治世之音。真正是不怨天不尤人。苏轼大为感动。被贬黄州前,王巩有一次到徐州看望当太守的苏轼,王巩和朋友们吹笛饮酒,乘月而归的潇洒被苏轼喻为“李太白死,世无此乐三百年矣。”

    苏轼就是这样的坦白真切,说他可爱那是真的。就连给别人写序文他都坦诚如此,也有些小心眼,甚至软弱。但他从来不虚伪,胸怀敞亮如天地。在王巩从贬居地返回京城途中路过黄州来看望苏轼的时候,苏轼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在这次会面中,重点人物不是苏轼也不是王巩,而是一个叫柔奴的女子。

    柔奴是王巩的侍妾,一如朝云于东坡。

    当年王巩被贬出京,只有柔奴随他前往。柔奴本也是洛阳城中大户人家的女孩儿,小时候家境不错,后来家道中落沦作歌女,被王巩纳作小妾,王巩待她亲厚,并未吃过什么苦。王巩落难之际,她毅然随行。在会面的酒宴中,苏轼见到了这对患难夫妻。于是有了那段著名的对话和那首后来千古传唱的定风波: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自做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乍见柔奴,觉得她愈发地美丽,岭南五年的湿热与风霜不但没有憔悴柔奴的容颜,反而让她更显妩媚清丽,生活显然是艰苦的,岁月如何能像她的笑容还有梅花的清甜宾州该是他们的伤心地才对啊,苏轼转头向柔奴,在岭南生活一定很艰苦吧柔奴笑着淡淡地说:“此心安处是吾乡。”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语道破了天机,天机不过就是人心而已。

    当年的王郎就被苏轼称作“琢玉郎”,是说他多情而潇洒,天都合该配给他一位灵巧聪慧的会做点酥巧食的女子。柔奴的歌声如炎日飞雪,荒凉湿热之地因为有了她的歌声而变得清凉,岭南的梅影映在柔奴的笑容和歌声里,一花一世界,一心一重天。有这样的女子,王巩何幸,有这样的朋友苏轼何幸。命运在最大的不公平中有时会偶尔留下一丝温暖慰籍的余温,让人对这尘世难舍难弃,又好像一些另有深意的安排,一人一事都不是随便出现的,全看你心智够不够来领悟天意。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柔奴首创,白居易说“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可见,柔奴是个知书识理而感性的女子,随遇而安、洞悉世事是男人的通达心性,她只是跟随他而已,与他共进退,这世间最简单的道理,没有繁复的心思和衡量,爱是肯定有的,但她亦未多想,多想了必然没有这般淡然随意。

    1083年,另一件事情带着更加短暂的甜蜜和深深的忧伤。那一年,朝云为苏轼生下了幼子干儿。47岁的苏轼老来得子,他欣喜亦有忧,写诗道“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可惜,干儿一岁就夭折了。小小的孩子长得眉眼极像他,是他那段日子里欢笑的源泉。苏轼悲从中来,朝云悲伤欲绝。她的悲伤是远远地超过了他的,他还可以慢慢淡忘,而此后她只是愈发地沉静了,跟着老尼学佛。朝云从来也未曾以歌舞词章取悦于他,只有一颗与他相通的心而已,而他看她的眼中更多了夫妻情份的怜惜。

    令苏轼没有想到的是,和王巩柔奴的这次会面好像成了一个预言,12年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他和朝云的身上。他被朝廷一贬再贬,她跟随他,一路跋涉,也来到了梅花盛长的岭南惠州,而那竟成了朝云的最后归宿。没有黄州就没有苏轼,没有惠州也就没有了朝云,但那是后话了。

    还是让我们停留在黄州,那个因为苏词而熠熠闪光的地方。在迎来王巩的前一年,苏轼还曾写下过另一首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潇洒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拣尽寒枝不肯栖”到“也无风雨也无晴”再到“此心安处是吾乡”,我们真能看到苏轼在黄州的历程,同样是被贬,同样是受诬陷,苏轼也不是超人,只是通达善于化解而已。这世间的苦难和险恶他一样恐惧忧虑,只是他找得到办法,通往圆满之界的道路无数条,他在尘世路路不通,在心的疆域他可以任意纵横。旁人因他只觉得快乐信任。在闭塞的偏远之地,他经常一个人穿着草鞋披着竹笠,驾一叶小舟,在山水间漫游,和打柴捕鱼的樵夫渔夫一起饮酒谈笑,喝高兴了还往往被那些喝醉了的农人推骂,他心头只是暗喜,终于没有人认识我了。

    定风波是个老词牌,敦煌曲子词中就有:

    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场骋偻啰。

    手持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斩新磨。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徳能多。

    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很明显,那时的定风波还是儒生渴望上战场平定风云的本意。也是一个教坊曲。唐朝尚武,骨子里有股血性,鼓励文人投笔从戎,建立立业。“宁作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很能代表许多读书人的人生理想。边塞诗是唐诗中的仰天长啸。敦煌自古多名将,定风波这样的教坊曲在晚唐仍然时时在教坊中演唱,只是它不再有初唐盛唐时候的赫赫声威。

    到了五代,被欧阳炯毫无意外地填作艳词,直到苏轼在黄州的出现,风波乍现,惊天动地。人世间的风波不由分说,而人心的风波可以风起云涌也可以风平浪静,只看你有没有那一颗有定力的心。

    辛弃疾也作定风波:

    少日春怀似酒浓,插花走马醉千钟。

    老去逢春如病酒,唯有,茶瓯香篆小帘栊。

    卷尽残花风未定,休恨,花开元自要春风。

    试问春归谁得见飞燕,来时相遇夕阳中。

    稼轩词中也有一份淡定从容闲看落花的意味,但心中还是有恨,不如苏轼的无雨无晴还得更彻底。宋人里像稼轩这样的以武起事,以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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