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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暗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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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序

    宋词里的盛唐之花:念奴娇与何满子

    如仙如佛的大唐音乐剧:菩萨蛮与破阵子

    晓月落花如梦:蝶恋花与如梦令

    春花秋月何时了:虞美人与沁园春

    令山河动容的美丽:浣溪沙与采桑子

    相思的江南:长相思与忆江南

    浓郁蜀国的空灵水乡:南乡子与江城子

    七言里的古风:西江月与浪淘沙

    尘世的欢乐:临江仙与阮郎归

    似真似幻的爱情:玉楼春与诉衷情

    悲伤的鸟和喜悦的桥:鹧鸪天与鹊桥仙

    鸿雁在云鱼在水:少年游与醉花阴

    无限缱绻千种风情:洞仙歌与雨霖铃

    一见钟情的冤家眉眼:点绛唇与眼儿媚

    问世间情为何物:摸鱼儿与双双燕

    魏晋风骨的全才:渔歌子与渔家傲

    无从选择的青春:望海潮与鹤冲天

    两种人生一般闲愁:踏莎行与画堂春

    此心安处:定风波与满庭芳

    追忆少年侠气,黯销凝:六州歌头与八声甘州

    词人本色是将军:水龙吟与永遇乐

    离乱中的挽歌:满江红与减字木兰花

    梅花季节暗香盈盈:一剪梅与卜算子

    浊世难容清醒人:青玉案与南歌子

    恨无人解听开元曲:声声慢与贺新郎

    明月几时有:水调歌头与霜天晓角

    词牌名的来历

    词牌浅释

    词牌名全集

    序

    心灵栖居在宋词的悠然之境,词牌展示给世人的古典风情。

    人们在品读宋词优美隽永的篇章时,经常会被其意境独到的词牌所吸引。“虞美人”、“蝶恋花”、“念奴娇”、“凤栖梧”不看辞章内容,但看这些词牌名,已有无限诗意在其中了。

    每个词牌名都有动人的由来与出处。本书用精彩的故事讲述了52个代表词牌名的由来,并对每个词牌名的代表辞章进行了唯美优雅的赏析。这些沉淀了古典诗词精华的词牌名,虽经历千年仍魅力不减,至今犹令人沉迷不已。

    词,又称“诗余”、“长短句”、“倚声”、“填词”,是古代诗歌的一种形式,萌芽于隋唐之际,兴盛于晚唐五代而极盛于宋。跟诗经最初是从民歌采摘而来一样,词也受到民间歌谣和当时盛极一时的律诗、绝句的影响,往往是可以配乐而歌的。因此,人们又称写词为填词,把一个个或苍凉沉郁、或典雅庄重的汉字填入到某种曲调的乐谱中,供宫廷或民间演唱。这种事先固定的音乐曲调跟词这种文学形式结合以后,就产生了词牌。如大家耳熟能详的念奴娇、菩萨蛮、虞美人、西江月、鹧鸪天、点绛唇、蝶恋花、满江红、摸鱼儿、一剪梅等,都是当时常见而流行的词牌。

    唐宋时期,词牌的由来往往都有故事可以追溯,比如菩萨蛮,就是唐代的女蛮国进贡过一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她们梳着高髻,戴着金冠,满身璎络,貌如菩萨,因此教坊的乐师就借景生情谱成菩萨蛮曲供人们歌唱。同时,词牌的节奏和韵律因为约定成俗和逐渐固定的关系,到后来就形成了特有的风格。它们或慷慨激昂、或舒缓柔媚、或婉约含蓄,填词的人可根据表达对象的意境和当时的心情来选择词牌。

    那些从唇齿间轻轻吐出的词牌是多么让人怦然心跳。浪淘沙让人想起惊涛拍岸,抚古怀今;蝶恋花叫人想起庄周梦蝶和蝴蝶翩翩,状情写景都十分适宜;点绛唇则让人想起猩红如花的樱桃小口,是填写小令的最佳词牌总之,音乐让词产生灵魂,长出翅膀,穿越漫长时空,滋养我们的心灵。

    宋词里的盛唐之花:念奴娇与何满子

    那是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个是念奴,一个是何满子。盛唐诗之花的漫天烟火中两道绚丽的霞。芳魂一缕,破云裂锦,直至宋的小令长调里,终成词牌名。她们就这样永生。按照“诗言志,词表情”,诗庄词媚的说法,她们温柔的名字是那些长短句最美的载体,将气势开阔,天上人间的唐诗渡到宋词的旖旎惆怅里。有着这样让人无限憧憬的名字的,该是怎样的女子

    第一次看到念奴这个名字是在李清照那篇著名的词论里,那时易安多大小女子品评天下大家,何等意气张扬,犹似盛唐女子,纵使后来命运多舛,也难掩天赋神采。“词别是一家,知之者少。”一句话,把北宋词家,统统否定。她主张词一定要能歌,要和音律。所以开篇就讲了一个歌者的故事,并提到了一个名叫念奴的歌女。可见,在唐,诗已能唱,并且是诗歌传诵最普遍最有效的途径。诗者歌者地位高下肯定不同,但其中的佼佼者在当时并不亚于现在的顶级流行歌手,而念奴就是这样。只可惜,易安太高傲,惜墨如金,不肯多说,可我却因为对宋词词牌的牵念,而对那字里行间惊鸿一瞥的念奴过目不忘。

    “念奴者,有姿色,善歌唱,未尝一日离帝左右。每执板当席顾眄,帝谓妃子曰:此女妖媚,眼色媚人,每啭声歌喉,则声出于朝霞之上,虽钟鼓笙竽嘈杂而莫能遏。”宫妓中帝之钟爱也。

    开元天宝遗事这段话让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真是声色俱佳啊。念奴,是当时宫内外的大牌,李隆基的“钟爱”。元稹的连昌宫词可以让我们看到当时一线红星念奴如日中天的盛景:“力士传呼觅念奴,念奴潜伴诸郎宿。须臾觅得又连催,特赦街中许燃烛。春娇满眼泪红绡,掠削云鬓旋装束。飞上九天歌一声,二十五郎吹管逐。”

    玄宗是个喜聚不喜散的主儿,每年在宫门楼下赐宴群臣,常常一闹就是几天,颇有点狂欢节的味道。门楼下万众欢腾,连宫廷乐师们的演奏都听不清了,每当这个时候,玄宗就会让高力士在楼上大喊:“皇上想派念奴唱歌,邠王二十五郎吹笛伴奏,大家想不想听啊”据说高力士这一喊,门楼下立刻安静下来,全体人民静待念奴的天籁之音。

    有意思的是,为了不影响长安城里娱乐场中的盛况,玄宗并没有将自己的这个钟爱宣进宫来,而是仍然让她在宫外驻留,只是东巡洛阳的时候把她带在身边。这个皇帝还真是体恤民情。据说有一次,玄宗驾幸到灞桥,自然也是万民欢腾,声震天日。有近侍进言,让念奴引吭高歌一曲,其声所至,四野屏息,则微风拂柳之音,河水流逝之声,陛下也会听闻。玄宗自然连称好主意,一试果然,念奴金声玉振的歌喉穿云裂石,真正的不同凡响。难怪具有艺术天赋的帝王,为之倾倒而“钟爱”了。

    古人的记载往往夸张而生动,现在读来不觉其不合理,而只觉其人其声如在眼前。不过元稹那“念奴潜伴诸郎宿”的话让人觉出念奴的无奈,再大牌也不免尴尬。突然想到大长今,皇帝爱上长今想纳妃。可闵政浩说长今的才能在济世救人,纳入后宫是埋没了她的才华。那是一个好皇帝,理想中的天子,居然听了进去,让长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后宫少了一个平庸的妃嫔,韩国历史上多了一位大长今。史书中没有记载念奴后来的命运。充其量念奴也只是一个当红的歌者,一个以声色得宠爱的歌伎,她的命运是水上无根的浮萍,天边易散的朝霞,还远远不如李龟年。男人以声色伺人者,李龟年可算得蒙其主,并善终。“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安史之乱后,李龟年流落到江南,每遇良辰美景便演唱几曲,常令听者泫然而泣。这首诗就是杜甫也流落到江南,听到李龟年的演唱的感慨之作。男人毕竟是自由的,而念奴呢唐皇身边女人如云,穿梭不息。从梅妃到玉环,从念奴到后来的许和子,一一俱成过客。这个痴情不绝的男人,最大的错误是他懂得美懂得艺术,更耽于享乐,一颗敏感柔软的心永远需要女人的温情和艺术气息的环绕。他有这份艺术鉴赏力,他更有这份风流,他不假装,不矫情。他是她的知音。唐风开放,汉胡杂处,音乐舞蹈奔放自由,在天宝开元年间的唐啊,那是我们难以想像的气势风华。

    二十五郎吹管笛,歌喉终让念奴娇。念奴所擅长的那种“其调高亢”的曲子,从此后成为她的代表作,更以她名为名,口耳相传。

    可是,念奴,念奴。这名儿终透着无奈和卑微,那是一个女人被决定了的命运,一生纵使被唤了千次,纵使他是她的知音,她仍然只是在御前轻展歌喉的乐女,当声色不再的时候,还能怀着旧日的恩情,“闲话说玄宗”。

    “寥落古行官,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这就该到何满子的故事了。“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张祜的这首何满子,是唐诗里非常著名的断肠之作,和元稹那首行宫齐名。这个何满子比念奴更传奇。关于她的故事有多个版本。一种说法是开元年间,有一个叫何满子的沧州籍歌女,色艺出众,不知因何原因,被官府判处了死刑。死刑在京城长安执行。临刑,监斩官问她有无最后要求。歌女说,她别无他求,只想在告别人世之前唱一首歌。监斩官想,囚犯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让她唱一首歌,也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的,便答应了她。临死的何满子,此时涌起的感情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极度的悲愤。歌声像泉水从岩隙中喷涌出来一样,断人肝肠,直令天地昏暗。歌罢,圣旨也到。原来,当歌女那叙事性的悲歌初起的时候,宫中来监斩的人见何满子色艺超群,认为杀了可惜,便快马奏告唐皇,多情的皇帝果然降旨赦免了她死罪。何满子料不到一曲悲歌,竟救了自己一命。此后何满子成了悲歌的代名词。满子这名字带着异域色彩,不似中原寻常女儿名,有执拗勇敢的朴实勇气。

    真正让何满子成断肠之作的传说来自玄宗之后。武宗时候的一个才人孟才人,因为擅长笙歌而受到了唐武宗的宠幸。武宗病重的时候看着她说:“我就快不行了,你有什么打算呢”孟才人指着装笙的锦囊说:“就让我用它来自缢吧。”武宗哀伤。才人说:“让我来为皇上演唱一曲,以排解您的忧思。”于是她唱了一曲何满子,然后气绝倒下。太医检查过说:“她的脉搏尚有余温,但是肝肠已经断碎了。”这样的故事听来只是深深的哀伤,怎样的伤情可以让人一曲断肠她不过是一个才人,他众多妾中的一个,以死相随并不一定是她的本意啊,但先皇已去,剩下的岁月只是等待白头而已,不过也罢。女人宫怨是一种极端的生命状态,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善歌,谁会知道也许她来到世上只为那最后的发声,就像那只传说中的荆棘鸟,积蓄一生所有的能量只为最后的歌唱。余音缭绕,千载而下,犹伤之不已。何满子的故事在盛唐可以有一个喜剧的结尾,而到了晚唐只能成为女人的悲歌,这也是时运所致,由不得人选择。

    后来念奴的高昂嘹亮,何满子的哀切婉转都成了词牌名。念奴娇中最著名的当然是苏轼的赤壁怀古,但偏记得易安的那首“萧条庭院”,认定娇嗔女儿状才符了词牌名的气质: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骄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销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后来姜夔也填念奴娇:

    闹红一舸,记来时、尝与鸳鸯为侣。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日暮,青盖亭亭,情人不见,争忍凌波去。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风南浦。高柳垂阴,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田田多少,几回沙际归路

    姜夔用极清丽飘逸的笔触写夏末荷花,是他一贯的清冷空灵。其中“冷香飞上诗句”让人想起红楼中的宝钗。整首词哀而不伤,有“过尽千帆”的心意寥落。

    何满子后来也写作河满子,晏小山延续的永远是他的伤情路线:

    绿绮琴中心事,齐纨扇上时光。五陵年少浑薄倖,轻如曲水飘香。夜夜魂消梦峡,年年泪尽啼湘。归雁行边远字,惊鸾舞处离肠。蕙楼多少铅华在,从来错倚红妆。可羡邻姬十五,金钗早嫁王昌。

    也许是何满子的曲调不如其他词牌来得跌宕起伏,音律在词中稍显平实,填的人并不多。但小晏将他钟爱的歌伎以何满子相比,此一阙让人为他善感的词心触动。不管怎样的生活结局都是一样,怜爱可以由男人给,但生活永远是自己的,爱情是命运转角处突然出现的花,运气不好遇到的就是断肠花。相比宫中处心积虑的寂寞女人,红楼中抚琴执扇的女儿们更自在快乐些。

    如仙如佛的大唐音乐剧:菩萨蛮与破阵子

    唐宣宗李忱是唐朝最后几个皇帝中极富传奇色彩的一位,从他继位到唐灭,不过短短的六十年,但他很有些作为。李忱是宪宗的第十三个儿子,在皇族中虽然辈分不低,是当时皇帝武宗的叔父,但因为母亲出身低微,从小就受歧视,痴痴呆呆,还曾被武宗扔到粪坑里戏弄。阴差阳错中李忱被当权的太监立为新皇。没成想这个傻皇帝原来一直是装傻,上台之后整肃朝纲,虚心纳谏,打击藩镇,使衰败的晚唐回光返照,俨然再显了一段贞观气象,哪怕只是仿佛的。是冥冥中上天也不忍看着盛唐气象就此消亡吧。如一点最后的余音划破长安城浓重的云层,宫殿里又响起霓裳舞曲,梵音鼓乐,这其中就包括那曲著名的菩萨蛮。

    安史之乱后,开元、天宝年间四方来朝、歌舞升平的盛况已不复现。但大国的威仪和灿烂美妙的文化依然强烈吸引着西域各国。除了进贡的珍宝、地方土产以外,那时唐皇们更喜欢的是具有浓郁异域色彩的歌舞,胡舞胡乐是从宫廷到坊间最流行的乐舞。我不知道宣宗是否也有他的祖上风流玄宗一样的爱好,玄宗当年不仅自编自演还建了一个皇家音乐学院培养歌舞人才。大中初年,出身凄凉的他在大明宫里看到女蛮国入贡的舞蹈菩萨蛮时,心中也一定涌起过无数感慨。据史书记载,那一舞真个是流光溢彩,落英缤纷,梵音渺渺,如仙如佛。那些来自西域的女子,身上涂抹了香油,璎珞珠链当衣,脖子上挂着长长的花朵串起的花环,长发用金冠高高束起,简直就如世俗画像中的菩萨一般。舞随乐起,异彩纷呈,舞队一出,如佛临世,一定也会有类似我们现在看到的千手观音的造型。如此盛况不是空前,也是绝后了。

    菩萨蛮是一个礼佛的舞蹈,同时也是一个表演性舞蹈。宣宗痛恨武宗,处处反其道行之。武宗灭佛,宣宗一上台就宣布重建佛寺,本来佛教在中唐就已经进入了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众多的寺院和僧众有着唐朝中国特有的世俗喜庆的热闹,僧人们在念经说法的同时也在想方设法满足那些听众香客的要求,积极参与歌舞演出,寺庙道场实际也是戏场欢场,像菩萨蛮这样又美艳又庄严的乐舞正是那个时候普通人心目中可亲可爱的佛的形象,一如我们在壁画中看到的飞天和唐仕女图佛界和生界最完美的结合。

    想起小时候看的印度歌舞片,从大篷车到阿育王,好莱坞的梦幻场景中,那华美的场面,纷飞的舞裙,玲珑的珠翠,舞娘漆黑的眼眸,眉心鲜红的朱砂,配合上曼妙的舞姿,奇异的音乐,怎么看怎么美。据说印度教的主神之一湿婆大神就酷爱舞蹈,欢乐悲伤时都喜欢跳舞,所以也被称为舞蹈之神。在我心中,菩萨蛮这样的舞蹈就该像印度歌舞中那自由性感奔放的场面,带着些忧伤的宗教气息,这样的美与魅不要说现在,在当时也是让人觉得新鲜而刺激的,好在那时的我们有着足够健康的心智与体魄去接受那种美。可想而知菩萨蛮想不流行都不行,自有文人给它配上词在坊间传唱,唐五代时期一直也是最流行的词牌名。

    有点疑惑的是李白的那首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这阙词被后人视为词体的发端之作,推崇李白到了完全不讲原则的地步,说他是诗仙不够,还是“百代词典之祖”。也许菩萨蛮一曲玄宗时就已传入中土,只是那时候奇乐太多,它不显著也有可能,但心底还是觉得菩萨蛮应该从温庭筠和韦庄算起: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温庭筠此阙精美浓丽却并不生动,徒如一只“画屏金鹧鸪”没有生命,用叶嘉莹的话来说,这是唐五代词兴起时的特点,到了韦庄的那五首著名的菩萨蛮,词已是一曲清丽婉转、充满生命和感情的“弦上黄莺语”: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敦煌曲子词中亦有菩萨蛮,用了这种曲调述说了一段最人世的男女之情,就是那首“枕前发尽千般愿”,也算得了曲中真意吧。很多由西域传来的教坊曲因为名称艰深或不雅后来都被改了名字,菩萨蛮倒没有,这名也透着可喜可亲的色彩和一股不管不顾的任性。

    在教坊曲中跟菩萨蛮相对应的完全另一种风格的,应当要算破阵子了。让我们再回到当初,回到那个海纳百川,风华绝代的当初,看看那个激动人心的年代。

    大唐雅乐融南乐北乐于一体,协调“吴楚之音”和“周齐之乐”,引进龟兹、天竺、西凉、高丽乐等,开盛唐音乐风气之先的秦王破阵乐就充分体现了这种聚合四方雄浑苍茫的气势。这是一部初唐真正的交响诗音乐剧,著名的歌舞大曲。主要是歌颂太宗的英勇战绩,太宗亲自设计舞阵,命乐工穿上铠甲持戟练习。奏乐起舞是,“擂大鼓,杂以龟兹之乐,声震百里,动荡山岳”。每每看到这里,太宗都会离席,忍不住要与众人共舞。那样的场面一定让人热血沸腾。后来就有人把其中的乐段填上词演唱,开始是长调名破阵乐,再后来取其中更短章,名为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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