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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得先对付这把剑了。

    鹰秋从化作血红色的剑上感到一股反胃戚和邪恶的波动,让他灰色的体毛不停地骚动。

    但鹰秋并不害怕,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他只是不能原谅根本不明白守护的意义、却口口声声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人。

    就像真矢,嘴里说着要保护姊姊,但他的所作所为都只会让他姊姊更加难过而已。

    “守护某人就代表不要让她哭泣,要守护她的笑容连这种事都不懂的人,没有资格说什么喜欢还是爱”

    鹰秋一边怒吼,一边回想起妹妹睦美的事。

    鹰秋没办法守护妹妹的笑容,曾经一度失去了她,所以他非常明白

    最重要的人的笑容有多么珍贵。

    “让我来告诉你守护这个词的意义吧”

    鹰秋收起刺出的钩爪,紧紧握住了拳头。

    深红的刀刃翻飞。

    每挥舞一次魔剑绯燕,眼前男子灰色的体毛便因鲜血染上一片红色。

    但不管他砍了多少次,男子南原鹰秋就是不倒下。

    就算全身上下都是伤,鹰秋的动作仍旧丝毫没有转缓。

    他一边发出激励自己的声音,一边攻了过来。

    “怎么啦你这么没自信的样子可是连豆腐都砍不断的喔”

    鹰秋闪开剌过来的刀刃,同时侧踢踢中了真矢的侧腹。

    但这对真矢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他反而利用那个侧踢攻击,等待恰当时机,对准鹰秋的胸膛放出球状的冷气块。

    不过鹰秋却发出尖锐的吼叫声,用两手挡住冰球,将它捏得粉碎。

    虽然鹰秋的手腕内侧和胸前因为冷气而冻成一片白色,但他丝毫不退缩。

    满溢着斗志的双眼看向真矢。

    够了

    真矢在心里对着鹰秋、还有自己说。

    不要再打了

    但鹰秋听不到真矢心中的呐喊。而真矢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喝”

    真矢狂乱地嘶吼着。他把冷气集中在左手上,做出一支又长又尖锐的冰剑。

    左手拿着绽放冷冽光辉的冰剑,右手拿着魔剑绯燕,迎击鹰秋。

    我也不想做这种事啊

    这确实是你所盼望的。

    脑里有个不是自己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很爱你的姊姊吗你不是很恨抢走你姊姊的月森冬马吗

    没错,我喜欢姊姊我恨月森冬马可是

    我只是给你力量而已。你要恨的话,就恨你脆弱的心无法承受绯燕的魔力吧。

    脑中冷漠的声音御堂巽如此说道。

    “吃我一记”

    鹰秋举起右拳逼近。

    混乱的真矢下意识地移动,在鹰秋出拳之前便用左手的冰剑刺穿了鹰秋的右腕。

    喷出来的鲜血洒落在真矢白色的体毛上。

    他随即准备用右手的魔剑绯燕砍断眼前敌人的脖子。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鹰秋举起左臂挡下了绯燕。

    绯燕的刀刃切开了肌肉,深入骨头。

    这把魔剑拥有斩钢断铁的力量,但它却无法砍断鹰秋的手。

    它深深地嵌在鹰秋的手臂上,动也不动。

    “嘎啊啊啊出来啊出来啊”

    真矢一边发狂呐喊,一边试着用力将绯燕抽出来。但他就是抽不出来。

    “你逃不掉了。”

    鹰秋咧开嘴笑,纯白的牙齿清晰可见。

    “我改变主意了。不用拳头,我要用这个来让你清醒。”

    鹰秋说完后高高挺起胸膛,把头抬到最高。

    莫名感到恐惧的真矢试着逃开,但他拔不出剑,逃不开。

    “你是白痴吗放开那把烂剑不就好啦”

    “喝啊啊啊啊”

    真矢用力握紧绯燕,同时压深左手刺入鹰秋右腕的冰剑。

    刀刃深深嵌进鹰秋的臂膀上,血沫不停飞散。

    但它阻止不了鹰秋。

    “呜喔喔喔喔喔”

    鹰秋大叫了一声后,以头槌猛力攻击真矢的额头。

    咚铿爆炸般的沉重声响打人真矢的耳膜,意识一瞬间化作空白。

    “啊嘎”

    真矢慢慢往后倒下。

    握着魔剑绯燕的手也渐渐松开

    啪嚓。冬马拖着脚跑过毫无人烟的商店街时,听到了静电弹开的声音。

    “呀”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穿着水手服惊声尖叫的女学生。

    而且不只这两个人。

    放学回家的学生、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正在买菜的家庭主妇等等,突然出现在冬马四周。

    “御堂巽的术解开了吗”

    夜晚的商店街原本应有的风景,出现在冬马的面前。

    这里是位在刚刚真矢袭击他们的地方再前面一点的商店街。只要穿过这里,静华所住的小区就近在眼前。

    抬头看着天空,纯白的雪花片片飘落在脸颊上。

    “胜负已定了吗”

    虽然冬马非常担心鹰秋和真矢的状况,但他决定相信鹰秋。

    他调整了紊乱的呼吸,再次向前跑去。

    姊姊,一定要让我、一定要让我赶上啊

    路上的行人惊讶地看着全身是血的冬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十五日的满月,银色的光辉静静地照耀在与内心泉涌上的不安、以及伤口的疼痛搏斗的冬马身上。

    第四章两人之光

    “到这里就好”

    冬马在马路中间让出租车停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车门。

    雪愈下愈大。真的开始下雪了。

    这里是距离市中心有段距离的僻静山丽。要去月森老家的话,从这边开始就得用走的。不过,虽说是老家,其实从冬马的曾祖父死后这里就没有人居住,而冬马也有十二年没来了。

    冬马粗鲁地抹去飘进眼睛里的雪,快步定上这长长的坡道。在这长长的坡道之后,还得爬一段长长的阶梯,距离老家寺庙大概还有两、三公里。

    与真矢战斗时所受的伤,正传来灼热的痛感。但现在的冬马并没有为了疼痛而停下来的时间。

    在那之后,一路飞奔到静华所住的小区的冬马

    看见人群聚集在小区前的广场。

    心里浮现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戚。冬马穿过唁一闹的人群一看,只看到一滩巨大的血迹和两个昏倒在地的孩子。那是静华的双胞胎小孩秋斗和美冬。

    两个孩子似乎都没事,但静华却不见了,只留下一股气味。

    静华想保护孩子的强烈**化做气味,留在现场。

    另外还有一股气味。它不像静华的气味足用强烈的思念留下来的,而是有人用术刻意留下来的。

    到月森老家来

    气味只留下这个讯息。

    快要撕裂胸口的愤怒,让冬马全身不停颤抖,他看着孩子们被救护车载定后,就立刻动身前往月森老家。

    这很明显的是个陷阱。但他却愿意带着一丝希望,相信静华仍旧活着,而来到月森老家。

    出租车司机没有拒绝全身是血的冬马就让他上车,这简直就是奇迹。

    或许是因为他一上车,就直接把整个钱包递给驾驶的关系吧。

    “御堂巽”

    冬马痛苦地低声念着这个可恨的名字。

    他的睑染上一片赤红的火焰,连冬天的寒气和雪花也无法冷却那股炙热的愤怒。

    “你到底对大姊做了什么对大哥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家人”

    就算他和爸爸之间有什么恩怨,也应该和我们这些小孩子没有关系啊。

    “因为你这个浑帐、因为你这个浑帐我才会杀了妈妈,”

    在冬马心里燃烧的鲜红色愤怒火焰,慢慢化做黑色的憎恶之焰。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最后,那道火焰化做一股激烈而冷冽的杀意。

    冬马的双眼抬起、紧紧咬着牙根,表情看起来就跟恶鬼和野兽一样地恐怖。

    “该死”

    冬马吐出一口白气,不断向上跑去。

    不停滴落的鲜血,在雪白的积雪上铺成一面红色的绒毯。

    御堂巽眯起眼睛欣赏这幕光景。

    静华被钉在寺庙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樱花树干上。

    两把短剑深深刺入她的双掌。

    不知道她是否还有意识,静华只是无力地垂着头,除了鼻间吐出一缕缕白色的气息之外,一动也不动。

    “呵呵呵。”

    巽靠在往寺庙大殿的阶梯上,轻轻地笑了起来。

    “真是的这两个孩子都还蛮了不起的嘛”

    巽拨弄着额前被烧焦的浏海,回想着和静马、静华之间的战斗过程。

    虽然他很快地就让静马受到重伤,但他还是没能致他于死地,反而让他带着鹰秋的妹妹逃走了。静马是个瞬间判断能力过人的男人。

    另一方面,他原本打算要杀了静华的孩子,但他却没下手成功,反而还让自己受了伤。

    不愧是相马的孩子啊,巽为之赞叹。

    “还有一个真期待那个神狼小子能赶快来。”

    巽回想起十二年前“那小子是最像相马的孩子”然后再回溯到三十年前的记忆。

    “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第一次的变身,失去理性、被破坏**支配的狂乱”

    “然后,我杀死了奈津美。”

    突然有个声音把巽的自言自语接了下去。

    相马站在阶梯的对面,手上拿着一把收在黑色剑鞘里的巨剑。

    他看了被钉在树上的静华一眼,紧闭了一下双眼,又睁开。

    “结果是你先到啊。”

    巽拍了拍斗篷上的雪,站起身来。

    “你来做什么”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们。”

    相马抬起头,静静地、坚强地看着巽。

    “你以为你赢得了我吗”

    相马不回答巽的问题,只拔起巨剑丢下剑鞘。

    指向巽眉间的剑身散发着青白色的光芒。

    “是圣剑雷精吗”

    巽听过这把剑。据说那是把能利用使用者的精神力来操纵雷电的武器。是被供奉、封印在院的一把剑。

    “你还知道要找到这里来。你去了你女儿那边吗”

    “不。我知道如果是你,应该会选择这里作为决战的场地。在诗织和奈津美死去的这个地方”

    相马的眼里盛满深切的悲伤,看起来就像是深爱的人被别人强行夺走的被害者一样。

    巽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这一点。

    “把静华还给我吧。”

    “开什么玩笑”

    黑色的灼热蒸气从巽的体内升起,瞬间蒸发了落下的片片雪花。

    他最憎恨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对巽而言憎恨就是提升魔力的最佳良药。

    这三十年来,巽只凭着恨意过活。为了将妖术的奥义发挥到极致,他数次穿过生死关头,为了追求新的秘术而流浪在世界各地。

    对一般人而言,这是**和精神都无法承受的残酷旅程和生活。

    而巽人生的终点,就在现在、就在这个地方。

    微微带着霉臭味的空气、古老的庙堂,还有夜空中闪烁的金色满月仿佛一切都像时间静止般地,从未变过。

    就像十二年前,还有三十年前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从这里开始。和相马、奈津美相遇,也是在这里。

    回过头去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和相马情同手足般渡过的每一天、还有和奈津美两情相悦的那段日子,其实都跟一场梦一样。

    好长好长的一段旅程。

    而复仇将在今晚告终。不,是他要为复仇画下句点。一切都将结束。

    他终于得以自憎恨中解放。

    “呵呵呵”

    巽厌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增温,自然地笑了出来。

    “我要上了御堂巽。”

    相马在愉快笑着的巽面前,举起圣剑雷精。

    “才想说变冷了,没想到就真的下起雪来。实在是冷得不像话,你说对吧”

    鹰秋吸着鼻水,对着抱膝蹲在一旁的真矢说。

    真矢无言。

    从两人面前经过的许多行人都对他们行着注目礼。

    在这个严冬、而且还下若雪的寒冷天气里,有两个上半身**的青年蹲正路边,自然引人注目。而且鹰秋更是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简直足满目疮痍。

    “人家好不容易帮你打破魔剑的诅咒耶。你能不能脸色好看点啊”

    鹰秋轻轻戳了戳真矢的头,真矢则是用一句“这种表情是天生的”带过,看往别的地方。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鹰秋一脸不可置信地叹了口气,用左手压住右上臂的伤门。寒冷的夜风不断刮过他的伤口,痛得他敛起表隋。

    “对不起。”

    真矢看着远方,向鹰秋道歉。

    “别在意啦。不过如果你下次又做了一样的蠢事,那我绝对饶不了你。”

    鹰伙高声笑着。真矢也转过头来,看着鹰秋微微地笑了。

    如果不把他受魔剑影响时那个疯狂的怪笑当作笑容的话,这算是鹰秋第一次看到真矢的笑容。

    “你那记头槌真的很厉害。我的脑袋里到现在都还在嗡嗡叫。”

    “嘿嘿我的铁头功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哩。”

    “不过,那把剑后来怎么了”

    “啊啊,那把烂剑喔,我把它折成两半丢到空罐回收的坑圾桶里去了。”

    鹰秋趁真矢昏过去的时候,把魔剑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一脚把它踹断了。

    原本以为它应该挺坚固的,不容易弄断,哪知却是意外地脆弱。

    当鹰秋拿起剑的一瞬间,一股黑色的暗流流人心里,但他用意志力挡住了魔剑的侵袭。

    真矢瞪大了眼睛看着诉说着处理魔剑经过的鹰秋。

    “那最喜欢姊姊的真矢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鹰秋一问,真矢的眼里便换上了锐利的光芒。

    “打倒御堂巽。虽然我并不想帮月森冬马的忙,但我也不愿就这样撤退。”

    “你还是一样讨厌月森嘛。”

    鹰秋大笑。真矢咕哝了一句“废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不过也没差啦。我也跟你一起去,非得让这件事结束不可。”

    “你这样还能打吗”

    “我会拜托那个家伙帮我把大伤口堵起来啦。”

    鹰秋拧起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的脸,用下巴指着一个正朝这边跑过来的女子。

    白色的连帽大衣、大大的蝴蝶结,在暗夜里特别显眼。

    站在马路对面的女子看到他们两个,拼了命地用力挥舞着子,等不及红灯变绿,就冲上了天桥。

    “姊姊”

    看到那个女性深雪的那一瞬间,真矢的表情暗了下来。他咬着下唇,神情挣扎。

    “不用担心。我不会跟她提到你被控制的这件事。不过你可别再做一些让你姊哭的笨蛋行为了。”

    “我知道。”

    真矢的表情虽然还是很难看,但他的眼底却闪着坚强的决心。

    飘下的雪花在碰到雷精剑刃的瞬间,便咻地一声消失。

    柏马用布满手汗的手重新握紧刀柄。

    这把剑是他到院的大本营去,经过许多高阶长老的许可后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剑。就相马所知,这把剑是最强的武器。

    希望院不要对御堂巽派出刺客的也是相马。因为就算是院里面的第一把交椅,和御堂巽对战也只不过会白白浪费一条命而已。这点相马比任何人都还清楚。

    更何况,这个人是相马必须亲自面对的对手。只要他一个人承受御堂巽的憎恨就够了。

    这三十年来,相马都一直希望能够阻止巽的疯狂。

    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十二年前的那一夜,他失去了妻子,还让幼小的儿子心里受到严重的创伤。而现在,他的女儿则是在他眼前被别人伤害

    “我不配被称作父亲,不,我不配被称作是个人。我这条命不算什么。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们牺牲”

    “来啊。我要让你知道你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

    巽用锐利的动作在胸前画了一个印,相马则瞄准巽,用雷精砍了下去。

    青白色的雷光从刀身中进射而出,缠绕在巽身上。但是

    “没有用的”

    雷电随着巽的嗤笑发出啪叽一声弹开,消失无踪。“这样根本不行嘛。连我的肩膀酸痛也治不好。”

    巽嘲讽地笑着。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黑色蒸气化作四只黑色的老鹰,朝相马飞来。

    相马随即挥舞雷精,砍断了两只老鹰,但却让另外那两只咬住了右肩和左脚。

    噗滋。被锐利尖嘴刺穿的相马不禁呻吟出声。

    衔着相马肉块的老鹰一瞬间化做云雾,消失了踪影。

    从伤口上滴下来的血慢慢地在雪地上扩散。

    相马咬紧牙根,不断挥舞着雷精放出电光。但那些雷电就像先前一样不过是空虚地在空中飞散罢了。

    “你以为那种程度的雷就能把我怎样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遗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啊。”

    嘲笑着相马的巽从指尖放出数道黑色的光芒,掠过相马的四肢和侧腹。

    鲜血在空中飞溅。很明显的。他是故意避开直接攻击,打算好好玩弄相马。

    “就算是个笨蛋也没关系。”

    相马用力握紧快要掉下的雷精,投给巽一个充满魄力的眼神。

    巽的肩膀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用被憎恶和疯狂附身的眼神回敬相马。

    圣剑雷精和巽之间产生魔力的扭曲,大气也起了反应,强风狂乱地吹拂,引起周围一阵暴风雪。

    喀当雷精的剑刀上出现小小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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