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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担心的人。他回来时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搞不好他受的伤比鹰伙还重。

    “冬马

    深雪走进客厅,倒在沙发旁的冬马映入眼帘。

    看着他满肩的血,深雪试着不吵醒他地帮他宽衣。碎裂沾血的上衣脱下来之后,深雪才发现伤门已经愈合,而且身上也没有其他外伤,看来应该暂时没事。

    “对不起冬马”

    深雪一边抚着鲜血早已凝固的肩膀,一边后悔着不该让冬马一个人出去。

    她根本不忍心看着冬马咬紧牙根,因痛苦而呻吟的样子。如果她跟着他一起出去,或许就不会看到如此痛苦的冬马了。

    幸好他这次没事。但谁能担保下次也能如此

    对深雪而言,和冬马一起度过的这十天非常充实。

    不管是冬马抓着头边碎碎念边念书的样子,还是认真吃苦自己煮的菜的样子,深雪都很喜欢。

    深雪打从心底觉得,能来到这真是太好了、能遇到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我不要他死

    深雪拿来脸盆和毛巾,擦拭冬马肩上的血迹和全身上下的汗渍。

    但不管怎么擦,冬马的汗还是不断地冒出来,深雪的手也没有停下来过。

    为了不让冬马受寒,深雪不仅把暖气调强,还把煤油暖炉也抬了出来,让整问房间的温度上升。

    现在深雪能做的,也仅有如此而已。

    “妈”

    当深雪正在桌上脸盆里拧着毛巾时,冬马轻轻喃语。

    原本以为他终于恢复意识,回过头一看却发现冬马还是十分痛苦的紧闭着眼睛。

    “妈妈”

    冬马正呼唤着妈妈。深雪看到他双颊上的泪痕,轻轻地为他拭去。

    冬马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

    冬马的手紧紧地握住深雪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握住她的手,不断呼唤着妈妈。

    深雪脑海里又再次浮现相马告诉她的十二年前的那件事。

    他一定是梦到了当时的情景。

    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言,当年的一切实在太过残酷。那道深刻的伤痕想必遗烙印在冬马心底吧。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冬马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开始哽咽。

    不时间歇地哭泣,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要哭冬马”

    深雪的胸口被揪得紧紧的。她把冬马的头抱在胸前,像是抚摸着孩子似的,温柔地摸若他的头。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好吗”

    冬马心里的痛,似乎也传进了深雪胸口,让她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那一整个晚上,深雪紧紧地抱着冬马,从未松手。

    冬马做了一个梦。十二年前那一天的梦。

    那天,冬马的父母带他回老家去玩。

    月森家的祖宅是建在山麓上的一座古老寺庙。哥哥和姊姊因为讨厌老旧建筑那股霉臭味,选择留在家里。

    深夜时分,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模糊爆炸声吵醒了冬马。

    被吵醒的冬马揉着眼睛,发现到原本应该睡在自己身旁的妈妈不见了,他便推开纸门去找妈妈。

    强风吹得窗户嘎嘎作响。

    严冬刺人的寒风让只穿着睡衣的小冬马用手环着身体,不断颤抖。

    “母亲你在哪”

    他好想赶快找到妈妈,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从进了小学以后,姊姊就不准他再和妈妈一起睡,所以他真的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跟妈妈一起睡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可以独占妈妈一样,让冬马非常高兴。所以他今天晚上一点也不想离开妈妈。

    外面再次传来钝响,声音大概是来自前庭吧

    走出了庙外的冬马,看到一幕不可思议的光景。

    庭院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睡衣、肩膀血流不止的妈妈诗织。

    另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没见过。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剑。

    最后一个人,是一只拥有金色毛皮的狼人。

    金色的狼失去了左手和右脚,大量的出血在地上汇成一片血海。

    “母亲”

    金色的狼男大叫一声“别过来”,阻止了急忙想要冲到妈妈身边的冬马的脚步。而那声音没错,是爸爸。相马的声音。

    “父亲是父亲吗”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像是施放了瞬问移动的法术一般,出现在高声大叫的冬马面前。

    冬马看到男人的侧腹也受了很重的伤。

    他用手压住伤口嘴角边露出了一个让人会从背脊发冷的残虐笑容。

    男人在冬马头上举起剑。

    “去死吧。”

    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低喃着。他瞄准了冬马的头顶挥下剑。

    白刀逼近眼前。“不要”妈妈悲痛的呐喊撼动了冬马的耳膜。

    在白刀的彼端可以看到一轮满月。明亮的满月在深沉夜里的暗闾中,绽放着鲜明的黄金光辉。

    我会被杀掉

    在觉悟到死亡的那一瞬间,冬马的意识随即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有如嗜血野兽般的咆哮响起。那是冬马发出的嚎叫声。

    他感受到身体里正有什么东西不断涌上。

    那个东西支配了冬马的身体,要他杀了眼前的男人。

    不,不只是眼前的男人。那个东西要他将一切都破坏殆尽,将一切赶尽杀绝。

    冬马很快地就理解到那是什么。那是他自己,还有夜空中闪烁的满月。

    被操纵的冬马用尽全力挥舞着短短的小手。无形的力量从他手上进射出来,把眼前的男子打飞。

    男人凄惨的趴倒在地上呻吟着。

    “呃呜呜呜呜呜”

    低沉的嘶吼从冬马口中流泄出来。

    他要置这男人于死地。这样一定很爽快,他是这么觉得的。

    他轻轻地在指尖注入力量锐利的白刀钩爪伸出,反射着明亮的月光,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冬马慢慢走近倒在地上的男人。当他举起钩爪时,有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不用回头,冬马就知道那个人是妈妈。

    妈妈拼了命呐喊着要他住手,要他到此为止。

    “不要烦我。”

    冬马甩开妈妈的手,转过头用极冷淡的语气说道。

    “冬马”

    妈妈在哭。她一边哭泣一边再次紧紧抱住冬马。

    烦死了,居然在他要杀了这个男人时出来干扰他,真是烦死了,

    于是,冬马用指尖的钩爪刺进妈妈的胸口。

    他毫不犹豫。那不过是一种排除干扰者理所当然的行动。

    妈妈温热的鲜血,透过钩爪沾湿了冬马的指尖。

    “冬马”

    妈妈用颤抖的双手覆住冬马的两颊,带泪的眼正对着他微笑着。温暖柔情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冬马。

    冬马看到映在母亲眼底的自己,不禁愕然。

    那不是自己,而是一只狼。

    牙齿暴出,嘴角残虐地扭曲着。它在笑。

    但冬马很快地就理解到那只狼就是自己。

    妈妈覆在自己颊上的双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嗯。”

    冬马听不清楚妈妈渐弱的细小声音究竟说了什么。

    妈妈最后再一次的微笑之后,便慢慢地倒在冬马身上。

    冬马紧紧抱着妈妈急速失温的身体,恍惚地凝视着夜空中金色的满月。

    之后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

    白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射进。

    “母亲”

    在干燥温暖的房间里,冬马因为自己的叫声醒了过来。

    好久没梦到十二年前的事了。这几年来,他都没有再作过这个梦了,他还以为这一切部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昨晚又再度梦见。

    从梦境中醒过来时,头总是痛得特别剧烈。

    他杀了自己的妈妈,而且还是笑着杀了她。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在梦境中,他总是那样淡淡地杀了妈妈,但梦醒之后,激烈的悲伤、后悔、还有无法原谅自己的愤怒总是一涌而上。

    这两种厌情的反差,每次都让冬马痛苦不已。那是一种仿佛会蚕食心灵的、无法承受的深切恐惧。

    他无法呼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冬马”

    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冬马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之中。

    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被深雪抱在怀里。

    深雪还在沉睡着,但她纤细的双手仍紧紧环着冬马的头。她的眼睛有点红肿,难不成她哭了一整夜吗

    “我又让你担心了”

    冬马试着将深雪的手拉开,但她的手就像是有意识般地,反而用力地把他紧拥在胸前。

    深雪的体温、胸部柔软的厌触、还有甜美的香味越过衣服传了过来。

    被深雪包围着,身体的颤抖竞下可思议地缓和下来。

    好像被妈妈抱着入睡一样,既温暖又让人安心。就是这种感觉。

    “抱着女人睡的时候,居然会想起妈妈,难不成我有恋母情结吗”

    冬马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决定要再持续这个姿势一会儿,慢慢再次闭上眼睛。就算再次入眠,在她的怀里也一定不会再做恶梦吧。他是这么想的。

    时间倒转回凌晨三点。某个地方发生了火灾。

    在南原睦美住院的医院里,其中一间病房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

    医院里一阵骚动,消防车和救护车的警铃声打乱了深夜的街道。

    燃烧的烈焰为黎明前的月夜染上一片暗红。

    月森静马站在医院的屋顶上,俯瞰着地上的骚动。

    他的怀中,抱着一名穿着病服的少女。

    那是南原睦美。为了让她的哥哥南原鹰秋脱离战线,静马前来保护这个少女。呃说难听一点,就是人质,为了让她的哥哥不要再听命于御堂巽的人质。

    就在静马潜入病房把人带走时,他从窗户的彼端看到一团鲜红的火球,从别栋病房的屋顶上朝这边逼近。虽然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开了,不过加果他再晚个几秒钟到,南原睦美的小命绝对不保。

    少女在静马的怀中规律地呼吸着。

    “植物人吗她明明还是个国中生”

    静马俯下视线,为少女和她的哥哥感到悲哀。

    御堂巽一定是利用这个少女来逼南原鹰秋服从他。

    只要聚集几个院内拥有体内治疗能力的白狼,她应该就能得救吧。

    静马边想着,正打算离开医院时。

    “原来如此,是相马的长子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站在回过头的静马面前的,是在白西装外头围着一件黑色斗篷的男人。静马一眼就看出他。

    是御堂巽。

    “大头头居然为了杀一个女孩而亲自出马,还真是意外的勤劳呢。还是说您太闲了”

    巽对静马的嘲讽置之不理,只是露出了一个冷笑。

    “如果那么闲的话,就跟我玩玩如何这样也比较快嘛。”

    “表情这么冷静,但骨子里倒挺好战的嘛。”

    “常常有人这么说喔。”

    静马笑着回答。巽也摸着浏海,愉快地笑着说“和你爸一样呢。”

    静马维持着笑脸,边窥探着对方的动静。虽然对方现在看起来没有要战斗的样子,但还是不能松懈。

    而且静马身边还有个睦美会妨凝行动,形势上相当不利。

    可以的话,他直一的很希望对方能就此撤退。

    只是

    “呵呵。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啦。不过既然你手上都抱着那个无助的少女了,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

    巽像是解读了静马的心一般。

    “通常应该是相反的吧”

    “刚刚是你说要打的吧我是那种不会拒绝别人的人。”

    “说得好。”

    静马开始感到后悔。一个人来进行这个秘密行动实在是个大败笔。

    如果能有个人帮他照顾睦美,他就可以尽情战斗了。

    “那就让我看看院里屈指可数银狼的实力吧。别让我失望啊。”

    巽的脸上浮现一个带着嘲讽的笑,慢慢地朝静马靠近。

    无形的力量从巽的体内涌出,让原本无风的夜空刮起一阵强烈的疾风。

    巽并没有使用任何术法,只是因为他的魔力过于强大,让空间自行起了反应。

    静马把睦美放在脚边,收起眼镜脱去大衣。一声咆哮后,他的上半身化做银色的狼。

    他吸了一口气,低下身子准备战斗。

    在对方咏唱咒术之前用快速的钩爪攻击即便静马这么想,可是对方却是拥有不死身的吸血鬼。

    如果是一般的对手的话,这样做或许能给他致命一击,但是现在却无法期待能在吸血鬼身上看到一样的效果。

    而且还有不能动弹的睦美,如果战事延长,恐怕会连她也一起卷入。

    这样的话

    一开始先发出最强大的攻击,让对方暂时无力反击之后再继续攻击。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

    静马把双手在胸前交叉,狠狠吸了一口气,让全身充满力量。

    覆满身体的银色体毛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辉,散发出无数火花。

    周围的空间似乎也受到火花的影响,开始扭曲。

    就像巽的强大魔力引起大气变化一样,静马所放出来的力量也让空间产生扭曲。

    一般而言,狼人族的女性操纵雷击和火焰的能力较强。

    但那终究是先天上的差异。只要藉由后天的修练,男性的狼人一样可以让这种特殊能力成为强力的武器。

    巽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一样拥有能让空间扭曲的能量的静马。

    “真是有把握啊。”

    巽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双手要静马不需顾忌地放马过来。

    “你的自信会让我毁了你喔。”

    为了保护弟弟与无辜的人们。

    静马在心里加上这一句,伸小交叉在胸前的双手。

    “雷华梦想苍龙”

    静马的声音响起,让严冬的大气随之震动。

    覆在静马身上的蓝白光辉一瞬间膨胀至数十倍以上,同时蓝白色的光芒更从他伸出的双手中爆发朝巽进射而去。

    仿若苍龙露出长牙般地向前推进。

    苍龙所散发出的力的波动,让巽身上的黑色斗篷剧烈晃动。

    似乎强忍住笑意的巽,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带笑地用左手掀起翻动的斗篷,边伸出右手,

    用掌心挡住苍龙。

    咚。露出长牙的苍龙撞上巽的掌心,沉钝的爆音瞬间响起,同时巽脚边的水泥地也出现裂痕。

    苍龙激烈地用长牙攻击着巽。

    单

    “这种利牙是无法咬碎我的。”

    巽突然将右掌掌心向上翻动,苍龙就像是从他手上得到指引一般地,朝上空高升而去。

    有如烟火一般,苍龙在严冬的夜空绽开一朵大花之后,便消失无踪。

    “叫我烟火大师的话,会比较有气氛吧”

    巽仰望着天空说道。

    蓝白色的磷光如同流星雨点一般,洒落在地上。

    静马只是呆呆地盯着这一幕瞧。

    刚刚的苍龙,是静马最强的招式。而对方居然单手就将它化解了。

    “相马没教过你不要在战场上发呆吗”

    “”

    巽的声音让静马瞬间回神。但就在他打算重组战斗姿势时,身边突然出现了四只手。

    突然出现在虚空中的四只手,就像女人的手一样白皙、纤细。

    那四只手像定抚摸般的按住静马的右肩、左侧腹、右小腿肚和左大腿。

    在静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四只白色的手已经将静马身上的肉捏碎。

    肉片和鲜血随着湿润的声音齐飞。

    “呃啊啊啊”

    静马朝向夜空痛苦地大喊。一只手再次抓住静马毫无防备的喉头。

    但这只手不是浮在半空中的白手。

    御堂巽不知何时已逼近到身前,他伸出手抓住了静马的喉头。

    巽轻而易举的把静马拎到半空中。

    “呜呃”

    静马一边呻吟一边看着下方,极近距离的巽的双眼。

    如血般的赤黑色瞳孔。静马觉得他在巽的眼底看到了名为憎恶的黑暗火焰。

    “下去吧。”

    像是在丢空罐一样,巽把静马从屋顶上扔了下去。

    静马无法抵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掉落在庭园的花坛上。

    虽然他试着缓和冲击,但伤害还是太大。背上的强力冲击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站起身来。

    静马恨恨地抬头看向屋顶,却见到有个白色的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睦美。

    “呜”

    静马努力起身,勉强用左手抱住了睦美。

    “你不是以能笑着杀人而闻名院的刺客吗没想到这么没用啊”

    有个声音从头上降下。静马立刻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声音。

    “再、再来一盘”

    南原鹰秋一边吃炖菜吃到嘴边沾满白色的酱汁,一边把空盘再次递给深雪。他已经不知道吃掉多少盘了。

    深雪笑着把装满炖菜的盘子递出去,鹰秋又开始专心地吃了起来。

    看来睡了一晚后,他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

    “真好这么有精神”

    而冬马虽然身体已经不会痛了,但他仍旧没有什么食欲。

    “不过真是太好了。”

    深雪坐在冬马身边,微笑着说。

    冬马点了点头,看着鹰秋。

    他已经从鹰秋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

    鹰秋用非常沉痛的语气诉说着妹妹。睦美的事。但在听到深雪说院里有拥有体内治疗能力的人之后

    “真、真的吗睦美有救了吗你们愿意救她吗”

    他的表情匆然一亮,变得很有精神,开始大口吞着之前碰都不碰的早餐。他想要赶快填饱肚子,去把妹妹接回来。

    “可是我是个一污秽者耶院会愿意治疗我的妹妹吗”

    鹰秋道出了自己的不安。但冬马向他保证他一定会帮忙。

    如果是在院里拥有高阶地位的月森家出面拜托,那一定不会被拒绝吧。

    “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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